周應澤所住的小區人口流動并不頻繁,但由于衡青每次來的時候都是挑的他們不在的時候,以至于在其他人眼里,周應澤依舊還是獨居。
那些很喜歡周應澤的大爺大媽一直很關心周應澤,尤其關心他的終身大事。
之前是他弟弟畢竟出事了嘛,想著他可能那會兒心情也不太好,也就沒來問,一個月過去,又開始像之前來打聽了。
放假第一天的傍晚時分,周應澤上樓時撞見了住樓下的那家阿姨,他兒女都不在身邊,也都各自有了對象,也都用不著她催促。
她和老伴兒關系也算是周圍老夫老妻中罕見的關系好,整天去廣場跳舞的那種,那會兒也正要出門的樣子。
那天樓下阿姨還依舊和往常一般說著要給周應澤介紹對象,而周應澤也依舊習以為常推脫著說自己還不著急之類的云云。
“周老師,不是我說你,你老這么一個人也不是個事兒啊,你說你那個弟弟之前老來煩你就算了,現在他”
上了年紀的阿姨可能也覺得再這么說下來不太妥,又立刻換了一個語氣,
“你得找個知冷暖的人照顧你啊,兩個人過日子總好過你一個人這么孤孤單單的啊,你先說說看,你喜歡什么樣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姨給你相看相看”
似乎老一輩的人都比較偏向于鐵飯碗,非常喜歡老師等等職業,覺得很穩定,再加上周應澤長得那樣白凈,脾氣又好,看著完全就是很適合結婚的人。
再加上阿姨的交際圈非常廣,之前也不是沒有給周應澤介紹過,在他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在路上撞見過兩次。
不過后來幾乎都不了了之了。
“余阿姨,您就別操心我了,我自己心里有數”周應澤無奈的笑笑,余光處意到她手上拿著的道具后,立馬又轉移了話題,“您今天是領舞啊”
提到這個,余阿姨臉上的笑容明顯增多了“是阿,本來是你陳阿姨領的,但他前兩天把腰扭了,就到我了。”
周應澤溫和的笑著,夸了幾句之前路過廣場的時候看過,說她跳的挺好的。
余阿姨表情更好了,笑得合不攏嘴,眼神在注意到周應澤手機拎的大西瓜后,還貼心的囑咐了一句“你一個人就不用買那么大的,買個小點的就行啊,你們年輕人啊,真是”
“沒事,家里有冰箱。”
“哎不跟你說了,我得先去排練了”
“好。”
在周應澤和余阿姨講話時,衡青就在門后面,把兩個人的對話都聽的真真切切。
那其實也不是衡青第一次撞見那些人給周應澤殷勤的介紹對象了。
說遠點,在周應澤以前在大學的時候就經常有給他塞情書的,他都會以很委婉的方式拒絕。后來哪怕來到了這么一處小地方,在其他人不知曉他和秦源關系的前提下,也經常時不時說要給他相看。
以前的秦源不好直接挑明和
一群不太懂的大爺大媽挑明他和周應懷的關系,但又很介意,每次就表現得非常生氣,以至于在樓里樓上的眼里,才會覺得這個小伙子脾氣沒周應澤好。
至于衡青
“你不是說有事嗎弄好了”
周應澤一打開門看到了衡青,對方眼疾手快的將西瓜拎過來,全程也不需要說什么,他自己就抱去冰箱那邊了。
“弄好了,就一點小事而已。”
衡青拿著扇子給他扇了扇風,“你呢,你那邊怎么樣,那個學生沒事吧”
周應澤搖搖頭,接過衡青遞過來的杯子喝了一口冰水“還好,就是中暑了,休息一會兒就沒事了。”
那是國慶放假的第二天,外面依舊是烈日炎炎,兩個人本來想的也是在家待著的,后來衡青遠在望京的總部出了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