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對江帆的了解,他幾乎想也沒想去桌邊找到了自己昨晚充電的手機,果然在里面躺著一分來自江帆的短信,來自于五分鐘前。
短信寫著他先出門一趟拿點東西,鑰匙他就先拿走了,讓他醒了記得給他發消息。
“”
余聞禮剛放下手機,門外傳開鑰匙扭動的聲響,跟著大門被打開,外頭的江帆拎著好大一個袋子進了門。
“你醒了”江帆把手里的東西放下,路過余聞禮時輕輕捏了捏他的臉,“是剛醒嗎看起來呆呆的。”
那會兒的余聞禮是挺呆的,等洗漱完出來后,霧蒙蒙的腦子才差不多清醒了幾分。
而那時外頭的江帆已經擺了滿滿當當一桌子菜了,正端著從他廚房里找出來了碗筷,放在餐桌兩邊。
他說“過來吃飯吧。”
余聞禮看看江帆,又看看桌上的菜,肚子也的確餓了,恍恍惚惚的坐在餐桌邊吃了起來。
上輩子的江帆雖然來過余聞禮租住的房子里幾次,但基本上都是拿落下的東西,還沒一起吃過飯呢。
以前的余聞禮要么在外面吃,就算在家里吃,也基本上是在茶幾上,長餐桌經常被用來堆放快遞
余聞禮“你幾點醒的”
“也沒多久,就比你早一個小時吧”江帆頓了頓,“那時我醒來的時候去你房間看了眼,你還在睡覺,還把被子踢了,我就給你蓋上了”
難怪。
余聞禮睡覺不怎么老實,一直都有踢被子的習慣。如果是他一個人睡的話,那么第二天起來,他的被子一定不會在他的身上。
“哦”
吃完飯,兩人一起在廚房里收拾了碗筷,很快弄好后,又不約而同的回到了客廳的沙發處躺著。
余聞禮“給我拿下遙控器。”
江帆“喏。”
兩人一個拿,一個接,自然得一點都不像是第一次留宿,默契得好像是已經同居多年的老夫老妻。
余聞禮平時的午睡時間是一點左右,但那會兒估計是才吃完東西的關系,他一點也不困,自己習慣性的摸出手機開始回復消息。
回復著回復著,新朋友一欄顯示有人通過賬號查找申請添加他為好友,申請信息填的是是我。
在看到申請人的頭像是某個眼熟的動漫角色后,余聞禮猜都不用猜,立馬知道肯定是藺盛鳴。
藺盛鳴就是藺世彬的兒子,他爹姓藺,他媽姓盛,余聞禮以前不知道他是未成年時,也曾叫過他小鳴。
后來嘛
上輩子的藺盛鳴不知道被他父親用什么方式監視或者控制了起來,總之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來煩他。
后面又陸陸續續拿小號來加過他,但都被余聞禮無視了,再后面好像也就很少在有他的消息了
偶爾能從藺世彬那里知道一點消息,他現在好像在一所封閉式管理的學校里讀書吧
余聞禮選擇了和上輩子一樣的處理方式,沒拒絕,沒同意,直接無視了這條好友申請,并反手在朋友圈更新了今日份動態。
雖說是“今日份”,其實也不過只是從往日的廢棄照片堆里扒拉扒拉找出來的幾張舊照而已。
自從重生后,余聞禮深刻反省了自己上輩子犯下的錯誤,并且也很快想出了更合適的方式來避免。
但在實施之前,他只是在腦子里想象了一下大概流程都覺得太累了。
貧窮是有痕跡的,這不止在衣著方面,更多的還是心理情感以及行為認知上。
例如過往的余聞禮雖然還清了債務,但心里的窟窿還沒填
補上,所以才會那么迫切渴望能得到更多錢。
甚至在死之前他最后悔的事兒不是自己居然百密一疏翻車了,而是
怎么辦啊,我辛辛苦苦攢了那么久的錢啊還沒花啊真心疼
在經歷過“人死了錢沒花”后,重生后的余聞禮對魚塘里的“魚”進行一個逐漸冷落的過程。
在回復頻率明顯降低后,他每天也有了更多的空余時間,本以為這樣會讓他們對自己逐漸失去興趣,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