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以為他還是不愿意離婚吧
齊祺突然一個翻身壓在齊祺身上,白天的時候在裝出來的那一絲絲溫和有禮在那時全沒了,他再度撥下他的手,撩開他略厚重的劉海。
齊祺擁有一張丟在人堆里都找不到的清湯寡水的臉,五官之中唯一的亮點就是他的眼睛,像一池柔靜、清澈的湖水。
那雙略冰涼的手指又開始游離在齊祺的脖頸處,輕輕的觸碰他的頸動脈。
“你是在生我的氣嗎”
黑暗中,齊良的聲音里罕見的有了一絲絲猶豫,以他的身份,他應該顯少用這種語氣和其他人說話,能聽出不怎么適應的樣子。
齊祺不知該怎么回答,依舊沉默著。
“你不想離婚,所以哪怕這樣還是喜歡她”齊良的聲線明顯有些拔高了,“你到底喜歡他哪兒啊”
那個在齊祺印象中西裝革履,走路帶風,總是不茍言笑的冷血上司在那會兒就像被什么鬼附了身一般,說話的語氣和神色和平時截然不同。
他竟然酸溜溜的開口“她到底有什么好的哪怕事實都這樣擺在你面前了,你還不肯離婚祺祺,我不想逼你,也不想傷
害你”
這倒也不是。
齊祺抿了抿唇,正打算開口為自己解釋一點什么,不過話還沒說出口,齊良驟然低下頭,直接用嘴堵住了齊祺后面的所有話。
他低頭親吻的姿勢,撬開唇瓣的力道都熟練得不能再熟練了,同時一只手還不忘控制著他不要亂動,一氣呵成到仿佛早就演練過無數遍。
那時黑漆漆的房間里唯一的光源便只有窗外的一點點慘白的月光,齊祺借著那一點點光線,勉強看清楚了那雙近在遲尺的眼里,滿是濃郁到幾乎滿溢出來的情感。
那副畫面幾乎讓齊祺以為在做夢。電光火石之間,他突然明白了另一不怎么相干的事為什么上輩子他在中毒后的夢里會夢到齊良親吻他
因為很大可能在他做夢時,現實中的齊良的確就是吻了他。并且真要細細深究起來,不止親吻,兩個人更親密的事情在夢里都做過呢。
想到這里,齊祺隱藏在發間的耳朵尖迅速,充血變紅,也幸好那會兒沒開燈看不太出來。
再后面的事就越來越離譜了。
齊良似乎是不太滿意齊祺在親吻時的走神,不僅親吻的力道也更大了些,連原本動作里還有幾分試探,那時幾乎是半強硬著坐在齊祺身上
他這是又在做夢嗎
齊祺當時滿腦子只有這一個念頭。
他的上司低下頭,熟練的撩起他的劉海,低頭親吻在他的眼皮處,語氣里的酸味兒都要溢出來了“你現在還在想著誰”
男人的身體構造和女人截然不同,如果沒有充分的事前準備是無法進行某些事的,這其實也側面證明了齊良在來之前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他絕對是提前預謀好的。
但很明顯,那時的齊祺壓根沒想這么多,他只覺得是自己的腦袋昏頭了,覺得是自己做錯了事,因此在結束后心虛得幾乎不敢直視齊良。
而從他緊緊皺著的眉頭得出,他內心還挺煎熬的,幾次欲言又止想說什么,又給咽下去。
半躺在床側抽煙的齊良看他這幅窩囊樣子,都要氣笑出聲了“有什么想說的,你就說。”
到這時,齊祺才猶猶豫豫的開口“你就不要耍我了。”
齊祺的眉目間有那么一點疲憊的意思,說話也是輕輕的“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做什么,突然說那些莫名其妙的話,說什么喜歡我,還說要和我在一起,你你怎么可能喜歡我以前也沒聽過你”
長這么大從沒有幸運過一次的人突然幸運一次不會開心,反而會覺得這其中是不是有詐,他寧愿相信齊良是和別人打了什么賭,相信齊良是耍他的,都不愿意相信齊良真的喜歡他。
齊良聽后也沉默了,跟著苦笑出聲,他開始細數了齊祺身上的很大一堆缺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