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個子普通,長得也普通,性格自卑怯懦,還是個爛好人,膽小怕事,做事不夠果決,習慣忍讓,總是忍氣吞聲,還不懂拒絕
這種窩囊廢和齊良完全就是一個天一個地,齊良自己說著說著都開始笑出聲,別說齊祺,就是他自己也想不明白為什么
為什么上輩子自己會因為見不到這個他而心煩意亂,為什么會因為他死了而流淚
為什么無形之中把他劃分到自己的領地里,看到他被欺負而生氣,看到他和別的女人走在一起會覺得像被搶走了什么一樣的不滿
為什么為什么
“明明起初只是覺得有一點好奇而已,再后來你就一直在我腦海里出現”
齊良順著從床頭柜的從抽屜里摸出一包廉價香煙,點燃后抽了一口,嘲弄般的低笑出聲,“包括做夢那事也是一樣,說實話,齊祺,第一天我真想把你殺了,但等我在現實中找到你的時候,你卻一臉無辜的看著我”
其實認真的想一想,
齊祺也不算是毫無優點可言的。
在公司作為員工他任勞任怨,辦事可靠,業務能力不錯,是個合格的下屬;在家作為丈夫的他脾氣溫和,愛干凈,喜歡下廚房,性格也很好,也算是個合格的伴侶。
自卑只是因為過去顯少得到肯定和夸贊,所以才會只被稍微友好對待一下,都會受寵若驚。
他信守承諾,只要是親口答應的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越和他相處越能發現這一點,他還有一雙很清澈的眼睛,如小鹿般
齊良打量著男人,
試圖繼續找一找他身上的優點。
每看一遍,條件都覺得自己怎么可能喜歡這種人啊,然而事實上,他的心跳的確在看到齊祺的瞬間加速了不少,手心的溫度也在逐漸升高。
也是這時,齊良突然不糾結為什么了,有些事本來就沒有為什么的,感情這種東西從來都是毫無緣由的,能解釋清楚的那些,多少都有點權衡利弊了。
齊良頭一回如此反常,他自己也有些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應對。煙霧繚繞間,他注意到了一旁像個小媳婦一樣規規矩矩坐著的齊祺。
“我現在也不糾結那些原因了,反正你就老實呆在我身邊就行,至于那個女人的事兒,你要是面子薄,舍不得當惡人,我會出面替你解決的,還有”
齊良說著說著換了一副口氣,盡可能讓自己的聲調聽上去溫和一點,“你在我面前別總這個樣子,你現在抬頭看我一下,我難道會吃了你嗎”
齊祺聞言,
當真抬頭看了他一眼。
按理說祺祺也不算是多么年輕的少年了,但他的眼睛就是沒有大多數尋常成年人那樣的渾濁,清澈得如那種懵懵懂懂的小鹿。
齊良吞咽了一樓唾沫,鬼使神差一般,他冷不丁湊近,掐著齊祺的脖子親吻了上去。
等一吻結束后,齊祺似乎還是懵的,看他這個樣子,齊良又想笑了,條件自言自語的說過之前說到一半的話題。
他也想過齊祺要是不打算離婚的話,他怎么做,暴力點的逼他離婚,又或者從他妻子那下手,再或者找關系饒過他離婚,不讓他知道什么的,法子還是有很多的。
“就算我這樣做了,以你這種逆來順受的性子,肯定也不會說什么吧”
齊良頓了頓,揉了揉眉心,“你頂多只會自己在背地里生悶氣,我完全都能想象到你那個沒出息的樣子。”
這倒是真的,齊祺自己想了想,假如齊良真的想做某件事,他一定能做到,并且自己似乎的確沒辦法
“但是”齊良突然話鋒一轉,“如果你真的不愿意,那咱們就只能繼續這樣偷情了。”
齊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