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兒愣著干嘛,讓你帶的檢測試劑呢,你帶了嗎”齊良語速極快,臉上是掩不住的擔憂,“應該不會蔓延這么快吧還有二十來天呢。”
“帶了帶了。”
醫生以他過往的經驗判斷,應該只是普通高燒,畢竟從吃下藥到見效,快一點四十分鐘,慢一點兩到三個小時退下來都是很常見的。
這一點齊良不可能不知道,還是他太著急了,甚至,他著急得有些過于反常。
齊祺醒來時,眼睛都還沒睜開,先聽到一個陌生男聲正在和齊良囑咐一些關于戶外的防護知識。
他半瞇著眼,模模糊糊的視野內能看到一大堆瓶瓶罐罐,應該就是給他開的藥吧
其中還有幾支他有點眼熟的制劑在想起來那是什么后,他原本朦朦朧朧的腦子瞬間變得清醒了一點。
他一直以為異變應該是從四月十九號下午才開始的,原來在兩個月前空氣中就已經開始傳播初階病毒了嗎
難怪前段時間時不時就會有噴灑著消毒劑的灑水車經過,每天早上一次,凌晨一次。
“祺祺,你醒了”齊良很快注意到齊祺的蘇醒,中止了談話,主動伸手將他額頭的帕子替換下來,“現在感覺怎么樣”
齊祺的姓氏和名字除了聲調有些許不同外,幾乎是同音,但他那時卻聽出了齊良不是在叫他全名,而是只叫的疊音的名。
他父母都沒這樣親昵的叫過他。
“怎么樣,頭還疼嗎”興許是看醒來后的齊祺一直看著他,也不說話。齊良有些擔憂的抬手在他眼前揮了揮手,“祺祺”
“還好”齊祺剛一開口,就被自己嗓子嘶啞的聲音難聽到了,立刻住了嘴,并看清楚了房間里多出來的陌生人長什么樣。
上輩子齊祺也見過他,名字雖然忘了,但記得他應該是一個挺厲害的醫生,畢竟那時也是他給齊祺打的試劑
消毒注射的過程依舊和之前差不多。
相似的醫生拿著相似的試劑,就連身邊陪同的人也都是同一個,那一幕還真是奇幻。
不同的是這次齊祺沒有之前那么嚴重,并且在那天在高燒慢慢退下來以后,齊良還自己開車載著他去一家私立醫院做了醫生全面的體檢。
下車前,他把齊祺脖子里上的圍巾繞了一圈又一圈,密不透風到幾乎只露出一雙眼睛和他對視著,他這才滿意的說“嗯,下車吧。”
齊祺之前工作忙碌,有個什么頭疼發熱,不舒服的,都是自己在家買點藥吃完就好了,他沒空去醫院檢查,主要是也舍不得錢。
這次里里外外檢查了一個
徹底。
不查不知道,一查才發現他居然還有些飲養不良,可能經常加夜班導致他的身體有些中度缺鈣,其他微量元素也都有不等的缺乏
總結起來也就一句話得慢慢調理。
齊祺那時第一反應居然是去看齊良的臉色如何,而他當時的表情很難以言喻,一時之間,齊祺都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種復雜。
他把一張張報告看完后,輕輕嘆了口氣“你平時吃的都是些什么啊”
自從那天以后,
齊祺的生活仿佛被按下了快進鍵。
他在齊良的要求下開始循序漸進的鍛煉身體,吃各種叫不出名字的補品。頭兩天可能是身體不適應,補到半夜流鼻血。
流鼻血還不是最尷尬的,最尷尬的是他別的地方醒了。齊良那時迷迷糊糊的醒來,看看面紅耳赤的他,又看看精神抖擻的某處,直接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