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完全不記得啊。
那時的江憫然全身多處損傷,完全就是靠著機器維持生命,情況也一天比一天差,他自己對這些雖然不知道,但也能感覺自己醒著的時間越來越少。
直到有天房間里似乎來了幾個陌生人,他從中捕捉到了幾個關鍵的詞句,什么“深度燒傷真皮層已沒有再生能力”
一陣沉默以后,他聽到那個男人的聲音“那我的呢,我的皮膚可以移植給他嗎”
上輩子的江憫然算半植物人,無法動彈,痛覺知覺也都是時有時無,因此對于外界時間的流逝也并沒有一個準
確的認知。
不知道自己究竟在醫院里住了多久,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只知道某天感覺渾身輕松,在一陣混亂中徹底陷入了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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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那時,腦子里多了一個奇奇怪怪的聲音,說什么已經死了,而江憫然連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是手術失敗
不知道,只知道在一片漆黑里,江憫然隱約感覺自己手背的位置有一陣輕微的觸碰,像一陣輕風吹過,像有誰拉手,更像有誰在親吻他。
“然然,我絕對不會讓你一個人的,我等下就來陪你”
“我我愛你”
從層層疊疊的夢境醒來后,江憫然望著頭頂的天花板,感受著手背處傳來的余溫,一時有些分不清現實和夢境。
是做夢太真實了嗎他坐起身看了看自己的手背,總覺得上面還有一點點殘留的余溫。
但房間里只有他一個人啊。
江憫然睡前特意看過時間,當時差不多是十點半的樣子,醒來后也第一時間看了看鐘表,這一覺睡了就半個多小時嗎
這么短嗎還是因為做夢的關系,他總感覺好像睡了五六個小時一樣。
“砰砰砰”
一陣清脆的敲門聲之后,門口進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對方正是今天婚宴的主角程興。
他自然的走到床邊,親昵的靠在江憫然胸口,兩只胳膊勾著就要湊上來親吻他。
“江哥,好想你啊”
有外人在的時候他會叫江憫然江總,但只有他們兩個人在的時候他才會這樣近乎撒嬌的叫江哥。
要是以前,江憫然說不定會逗兩句,那時的卻因為心里裝著事兒,也沒功夫回應他,滿腦子都是剛才手背上的異樣,于是直截了當問道“你剛才是不是來我房間了”
對方一愣“沒有啊,剛才我一直在前面忙著婚禮的事兒怎么了嗎”
“沒什么”
江憫然搖搖頭。總不能說我感覺到他睡著的時候有人來過房間親他吧
其實上輩子自從出車禍以后,江憫然的身體各方面神經受傷,經常出現幻聽,也不確定最后聽到的那些話是不是真的
甚至都不確定后來魏長源來照顧自己的那些事是不是真的,萬一只是大腦在受到刺激以后虛構幻想出來的呢
這事聽上去就非常匪夷所思,不像是真實發生的事,而江憫然那時又壓根沒看清過臉,只聽過幾句聲音而已
“江哥,想什么呢”
被身旁男人拉回思緒的江憫然低頭看了看忙活的程興,隨口問道,“沒什么,你們婚禮已經結束了嗎宣誓環節也結束了”
“恩,結束了。”他看起來不是很想說這個話題,聲音含含糊糊的,“我是提前溜出來的,您最近怎么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