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來嗎
不是膽子很大,很敢騙我嗎
語氣很欠揍,字字句句都帶著凜然在上的挑釁。
明笙站起來,抿著柔軟紅唇。
她沒什么不敢的。
主樓有好幾個入口,但想避開徐茵夫婦的目光,只能從廚房進去。
廚房此刻人多擁擠,忙得不可開交。
最危險的地方也最安全。
恰巧湯蔚茹這會兒給她打電話,讓她來廚房把明慷帶走,這小胖子嘴甜賴在廚房,活不怎么能干,逮著機會就偷吃,大人們已經開始煩他了。
明笙穿著低調,去了大廚房。
廚房果然忙碌擁擠,不斷有服務生進來取餐,每個人都忙得沒空管別人在做什么。
明笙沒費多少力氣便拉走了明慷,明慷小肚子圓滾滾,興奮說今晚最新鮮的三文魚壽司都在他肚子里。
姐弟倆回了家,把明慷領回他自己房間,讓他磨作文,一個
小時后她來檢查。
她自己又去了廚房。
廚房仍舊沒人注意到她,她輕盈閃身,進了回廊,迎面遇到兩個服務生。
傅遠有自己旗下的五星級酒店,菜品和服務生都由自家酒店承攬。
這兩個服務生不認識她,當然也不會多管閑事,停下來盤問她的身份。
明笙心咚咚跳。
上樓時很警惕地左右四顧,之后拉高衛衣的帽子,以防被監控拍到正臉。
一路暢通,沒有遇到任何人。
這會兒功夫,所有來賓都在草地那邊聽傅景淮致辭。
整個三樓都是傅西洲的生活空間。
一個風格簡潔有現代感的大客廳,客廳左邊是書房,右邊是他的臥室。
此刻三樓靜悄悄的,羊毛地毯松軟,有微弱的塌陷感。
就好比她此刻危機四伏的處境。
白皙的手旋開臥室門把手,室內黑漆漆,房間盡頭是一大片落地窗,窗簾垂地,隔絕了外界的噪音。
明笙撳亮屏幕。
我到了,你在哪里
有人在身后輕輕帶上門,鎖好,明笙僵在原地,任由身后的狗男人慢條斯理將她攏在厚實的胸膛里。
“我在這里。”傅西洲危險的唇貼著她耳廓說。
明笙閉眼,又憤然睜開,牙關咬緊,恨得想扇他。
但骨子里的教養最終不允許她這么做。
暗夜籠罩著他們相擁的身影,空氣中卻沒有任何旖旎的泡泡。
“傅西洲,你真卑鄙。”
嬌嬌柔柔的女孩子幾乎是唾棄地從齒縫里迸出這幾個字眼。
被痛斥“卑鄙”的男人卻不以為意地低笑。
這聲“卑鄙”聽在耳里,讓他通體舒泰,心情暢意。
他就喜歡明笙這樣咬牙切齒、卻沒法離開他的樣子。
樓下不斷傳來賓客的談笑聲,和輕盈悠揚的音樂混雜在一起,就連三樓也聽得清晰。
三樓的臥室里,kgsize的大床旁,大膽狂妄正在進行中。
傅西洲滾燙的鼻息噴薄在明笙吹彈可破的臉頰,聞著她發間的馨香,他英俊的臉布滿貪婪和享受,他和行走在黑暗中的吸血鬼一樣惡劣。
“再罵一遍。”
他聲音喑啞,放在她腰上的大掌潛入更深處,“我喜歡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