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莞爾在休息期間,對她稱贊連連“以前不知道,原來你是個這么靠譜的人。”
下午結束拍攝,兩人約著去附近餐廳吃晚飯。
李莞爾大大咧咧,“基本上新人都要挨一頓我的罵,你是第一個挨夸的。”
明笙微笑,斯文吃飯“沒有給你添麻煩就好。”
一個如此養眼的美女,性格如水般柔和,讓人相處起來異常舒服,李莞爾轉而想起她和傅西洲的關系,又很替她不值。
“明笙,冒昧問一句,傅西洲打算什么時候公開你們的關系”
明笙笑笑,“暫時沒有時間表。”
“忍住忍住。”李莞爾做了個氣沉丹田的動作,“我脾氣要上來了。”
明笙為了上鏡,最近一直在節食,拍攝完終于可以大快朵頤,腮幫子鼓鼓的,“我都不生氣,你來什么氣。”
給李莞爾秀了秀脖子上閃亮亮的鉆石項鏈,“你看,他都窮到賣房了,還給我買那么貴的項鏈。”
“切,只會花錢堵女人的嘴,跟他爸一個臭德行。”
李莞爾翻了個白眼,嘴上也不給傅西洲一點面子。
有些話李莞爾能說,明笙卻沒有立場,這
時候她通常會管住嘴巴,一笑而過。
家里并不知道她這兩天起早摸黑出門,是去拍了一個廣告,明笙也二緘其口,盡量低調。
傅景淮回國了,徐茵母子卻沒有一起跟著回來,家里依舊冷清。
明家卻出了事。
湯蔚茹的媽媽意外去世,一場誰都沒太在意的流感迅速奪走她的生命,入院急救后就突發肺衰竭,當晚去世。
過年時老母親還身體硬朗康健,活得好好的,過了一個年人就沒了。
湯蔚茹在家里哀慟痛哭,抹著淚花催老公孩子,回娘家料理老母親的身后事。
雖然是跟明笙沒什么關系的長輩。
不過到底是葬禮,明笙去靈堂磕了頭,算是盡到禮數。
然后她便一個人回了家。
明江夫妻還有夏新雨明慷,則要繼續留下來,等喪禮結束才能回去。
還沒開學,明笙就一個人窩在家里,數著日子等回校。
日子閑得可以發霉,便決定畫畫打發時間。
她媽年輕時是個素描高手,經常臨摹名家作品,她去世后明江怕睹物思人,將她那些畫都收了起來,以致這些舊東西,常年見不得天光。
明笙心血來潮,決定找出來,至少給它們除除塵。
傅西洲那邊正是深夜,給她打來視頻電話。
明笙的巴掌小臉在鏡頭前時不時晃來晃去,有一搭沒一搭跟他聊天“我在找媽媽的那些素描畫,想找出來臨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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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不會做老師,不會遇到那場致命的車禍,不會那么早凋謝。
她呢,自然也不會成為沒有媽媽的野草。
傅西洲大約正在敲擊鍵盤,松弛好聽的笑聲隨著敲擊聲從手機里一起傳出“知道了,我沒回來,你已經閑得要數腿毛了。”
“你可不可以不那么粗俗啊。”
明笙沾了一身的灰,找不到正煩呢,軟綿綿表達不滿,“女孩子才不長腿毛,謝謝。”
里外都找遍了找不到,她懷疑那些對她來說異常重要的遺物被湯蔚茹扔了,心里窩火,決定去明江的房間看看。
“怎么在皺眉頭”
她的臉在鏡頭里一晃而過,傅西洲還是察覺到了不對勁。
“我找不到媽媽的東西了。”
明笙像丟了媽媽的小孩,語氣非常委屈。
“先別急,再找找。”
聽出她的哽咽,傅西洲沒有心情再敲鍵盤,低沉嗓音隔著一片海洋的距離,聽上去格外溫柔有力量,“答應我,別哭好嗎”
“為什么不能哭我偏要哭。”
明笙明明被他的溫柔打動心扉,卻還是忍不住將情緒發泄到他身上,“我連哭的自由都沒有嗎”
那頭一開始沒聲音。
過了幾秒才郁郁道,“我們隔著兩大洲,就算
我長了翅膀也沒法馬上飛回你身邊。”
明笙流淚的沖動更強烈,
語氣甚至稱得上兇。
“那你還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