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笙溫順,任由他不規矩的手攻城略地,眼前的窗子上,倒映著兩人纏成樹藤的身影。
“有什么好看的。”
傅西洲輕車熟路解開她保守睡衣的一顆扣子,“我比較好看。”
明笙便認認真真地看他,看他瘦削許多的臉,一張臉更如刀削一般深刻。
這段時間他抽了很多悶煙,經歷與父母的決裂,兄弟相繼的離別退出,他卻仍沒有放棄
o,苦苦堅持著。
他的苦悶和執
著,
明笙都看在眼里,
卻幫不了他什么。
明笙踮起腳尖,主動索吻,傅西洲便配合地俯首,四片唇契合貼在一起,這個繾綣的吻摻著微澀的蜜糖,在兩人口中化開。
胸臆間涌起潮涌,明笙心臟顫動,沉溺其中。
她會永遠記得這個吻的滋味,像糖果,永遠給她力量。
兩人這晚做得很盡興,熱汗淋漓中都享受到x愛最魂牽夢繞的滋味。
傅西洲抱著明笙,兩人相擁著徜徉不遠的未來。
“我找好房子了,就在公司附近,那里有地鐵,等你找好工作,通勤也方便點。”
明笙輕輕地“嗯”,語氣透著滿意,“我可以給你送飯,我最近廚藝越來越好了,前兩天喬羽來家里蹭飯,夸我做得不錯呢。”
“看來你很有賢內助的潛質啊老婆。”
傅西洲親昵地喚她老婆,“怪不得人家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個賢內助老婆,以前我不懂也不稀罕,現在還記得有個老婆挺好。”
明笙美滋滋地聽,并不做聲。
“明天我有空。”傅西洲想到就要去做,完全是迫不及待,“不如明天搬家吧,反正中介給我鑰匙了,過了明天,我就在公司開始地獄級別的加班了。”
“那就明天搬,這個公寓陽光不好,我住得夠夠的了。”
明笙用滑膩臉頰蹭了蹭他的胸口,打了個哈欠,像只慵懶犯困的貓咪,“我明天去學校一趟,宿舍里還有些東西沒搬回來。”
“要我幫忙嗎”
“不用,東西不多,順便再跟宿舍幾個聚個餐,吃頓散伙飯。”
第二天,傅西洲腦袋埋在枕頭里,沉沉睡著,明笙任由自己貪看了一會兒他的睡顏,這才狠下一顆心,離開這個住了半年的公寓。
喬羽已經在小區對面等了她很久,見到彼此,雙雙紅著眼眶,抱在一起。
早在前不久,明笙辦好簽證,確定下機票,就把自己的行李陸陸續續拿出來,寄存在喬羽這里。
今天喬羽特地請假,送別即將出國遠行的好朋友。
兩人打上出租車,直奔機場。
辦完值機,離起飛還有一段時間,明笙并沒有在第一時間去安檢,而是和喬羽在機場某個角落相顧無言地坐了一會兒。
喬羽心情沉重又難受,她知道明笙經歷了怎樣的掙扎痛楚,最終血淋淋割舍掉國內所有的一切,包括家庭和感情,去飛向一個陌生的地方,重啟人生。
她抹著眼淚,“要去多久呢”
明笙其實也茫然,但神情淡淡,并沒有流淚,“不知道,也許好幾年,也許不回來了。”
喬羽哭得更傷心了。
“你想好了嗎明笙。”她大聲說,“傅西洲說不定還沒醒,你現在回去還來得及。”
明笙用平靜來隱藏內心的波動,她的神情是麻木的,更像在做一場清醒的夢,以致精神完全是游離的。
她在用麻木對抗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