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各憑本事,至少他說服林嘉婉回國了,你呢你辛辛苦苦一年繞著地球飛幾十回,當初說動她了嗎”
這話戳得林頌怒從心上起,惡向膽邊生。
他仗著力氣比她大,將她一把從沙發上拽起來,扔到床上,然后兇猛悍然地覆上去。
他黑色幽戾的眼瞳透著十足危險。
“本來不想動你。”
他沉甸甸的眼瞳里倒映著明笙肖似林嘉婉的臉,“但是傅西洲竟然惹了我的人,那我就別怪我不顧君子之道了。”
“你來啊,讓我見識你真正禽獸的一面。”
“就像當年搞大你妹妹肚子一樣。”
明笙吐氣如蘭,笑如妖姬。
某些時候她和傅西洲很像。
每到關鍵時候,總是勇氣倍增,骨子里有種不顧他人死活的瘋狂。
“動靜最好搞大一點,最好讓整棟樓都知道,你和他,你們來比比看誰更像個瘋子。”
“蓄謀這么多年,不就是想要一個替身嗎我就在這里,林頌,是禽獸的話你就來。”
明笙色厲內荏,美目圓瞪,露出性格里絕對霸氣的一面,“當是送給你妹妹回國的見面禮。”
經她這么一次刺激,林頌反而冷靜下來。
他從床上下來,走到落地窗邊平息怒火。
十幾秒后,他又恢復成了那個明笙熟悉的林頌。
“明笙,抱歉,我剛才失態了。”
“下不為例。”
“你走吧,讓我冷靜冷靜。”
明笙從床上坐起來,優雅地踩上脫落的高跟鞋,身姿搖曳走到了門口。
纖柔的手握上門把,想離開這個令人窒息的房間,突然又放棄了念頭。
她怒然回眸。
“林頌,傅西洲曾經跟你有一樣的困境。”
“但不得不說,他比你更像個頂天立地的男人。”
“他幼稚年輕莽撞,你犯過的錯誤他一個不少全部犯過,可是至少他有一點比你強太多。”
“他可不會隨隨便便讓一個年輕女孩懷孕,傷害她身體的同時,讓她擔驚受怕,承受她本不該承受的心理壓力,甚至在自己的能力不足以承擔生命的時候貿然讓她生下孩子。”
“是男人就不要推卸責任,以愛的名義公然傷害。”
“承認吧,傷她最深的不是別人,恰恰是你自己。”
冷冰冰撂下這些,她甩門離開
這晚明笙沒有離開林家,而是繼續住下來。
林奶奶見了林嘉婉,場面哀戚,一老一少兩個女人話沒說幾句,都禁不住潸然淚下。
明笙悄悄地退了出來,回到房間,一直等到天黑。
凌晨一點,大樓里所有人都睡了。
她給某個號碼發去一條短信。
隨后,脫下睡衣,換上一身低調夜跑裝束,悄悄等在樓梯口。
走廊昏暗,到底黑漆漆的,伸手勉強能見五指。
她耐心蟄伏在夜色里,清亮雙眸盯著某個方向。
不確定這個時間他睡了沒有。
只給他半個小時,否則她就回房睡覺。
明笙不錯眼珠地盯著那個方向,隨后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她視線里。
夜色勾勒出他挺拔立體的五官,修長的身形和勁痩腰身,他就像顏色濃重的油畫,就這樣撞進她的視線里。
她疾速向前,在他毫無防備之際,將他一把推到墻面上。
手中握了很久的利器悄無聲息抵在了他脆弱的脖頸。
傅西洲先是怔楞,金屬冷銳感經由皮膚神經傳達到神經,才遲鈍意識到這女人在半夜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