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拂笑,盯著不遠處的傅西洲,“我也喜歡看他為我發瘋。”
話音剛落,音樂突然變調。
在場中央跳著華爾茲的中老年人,突然默契地身形一轉,交換舞伴。
傅西洲反應極快。
他松開林嘉婉,順滑地靠過來,仗著比林頌要高大健碩,土匪強盜似的,硬生生擠掉了林頌正牌男友的位置。
眉眼鋒利地跟林頌對視一眼。
他紳士款款挽上明笙的手,公然將手掌曖昧貼在她腰臀曲線上,喧賓奪主。
這么多親戚看著,林頌被傅西洲陰了一把,落了下風。
余怒未消地瞟他一眼,這才攬過林嘉婉,黑眸對上欲言又止的她,他一言不發,隨著音樂慢悠悠地旋轉。
“他湊你耳邊說什么了”
傅西洲俊臉陰沉,老大不高興,“林家的飯菜我吃夠了,玩得差不多了,明天開始,我們都別來了。”
可惜明笙存了故意逗弄他的心思。
“那可不行。”她笑瞇瞇,眉眼精致,“我無賴還沒做夠呢。我們得讓林頌知道,請神容易送神難,咱們倆以后就在他家安營扎寨了。”
“你”
傅西洲見她那副捉摸不透樣子就傷腦筋,萬分無奈,“明笙,你這無賴的毛病跟誰學的”
“說不定是跟你學的近墨者黑嘛。”明笙眉眼彎如新月,無辜眨眼,“對付你還有林頌這樣的臭男人,不就該這樣嗎”
“那就比比誰更無賴。”
“等這支舞結束,我就把你拐走,讓姓林的戴上一頂最鮮艷的綠帽子。”
眾目睽睽之下,傅西洲壓著嗓音,在她耳邊虛張聲勢地恐嚇。
“想上花邊新聞你就盡管亂來。”
明笙的眼睛掠過草地上的林家眾親戚,早就有人發現他們肢體語言有貓膩,正興匆匆地議論。
誰都不認識誰,她反倒一點都不在乎。
于是輕盈地踮起腳尖,吐氣如蘭地湊到他耳廓邊說,“有人認出你是
o的傅西洲,
正用手機偷拍你呢。不想讓
o的公關團隊為難,你就規矩點。”
傅西洲才不在乎,“他要敢再湊到你耳邊,搞些不三不四的小動作,我絕對饒不了他。”
這支舞曲沒完沒了,不待明笙再開口,節奏又忽然變化,跟著變化的還有草坪中央的舞伴,所有的女士又在很短的時間回到最初的男舞伴手中。
明笙也重新回到林頌手里。
兩人雖然手挽著手,卻各自心思叵測,對視的每一眼都含著濃濃挑釁。
林頌似笑非笑地圈著她的腰肢旋轉。
“我美麗的未婚妻,你這樣公然和我妹妹的男友調情,是要把我的臉面置于何地”
明笙笑靨如花,游刃有余地應對“當初把我當工具人的時候你就應該想明白,我是明笙,可不是任人擺布的傀儡。”
今晚明笙的清純動人,賞心悅目。
一陣風吹來,一縷碎發調皮地黏在她的紅唇邊。
林頌還陷在剛才被傅西洲推開的慍怒里,噙著冷笑抬手,想要將這縷發絲撥開。
可是他的手指還沒碰到她的發絲。
身后的氣流突然涌動變化。
等他回神轉身,在眾人七嘴八舌的驚呼中,重重的一拳已經結結實實地朝他砸過來。
傅西洲一拳砸掉了林頌的眼鏡,逼得他趔趄后退,撞到了身后的二伯身上。
他眸色黑得純粹,往日俊雅的臉此刻布滿乖張戾氣,簡直怒不可遏到極點“林頌你他媽的,離她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