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她的身邊也有騎士,正帶著她回家。
她心有余悸,秀美的臉上仍舊留有殘留的恐懼“太可怕了,我在巴黎四年,從來沒有遇見過這種事。”
傅西洲目光沉沉,只是摟過她單薄的肩“會過去的,我保證。”
一個半小時后他們終于精疲力盡地到達明笙的小公寓。
明笙那根始終緊張的弦好像到了家門口就突然崩裂了。
她再也挪不動一步,軟趴趴站在門口,對傅西洲哭喪著臉“怎么辦我好像走不動了。”
傅西洲最直接的反應便是彎腰,打橫抱起嬌小的她,走向小公寓的沙發。
兩人陷在沙發里,小沙發瞬間變得擁擠,可也很令人安心。
有好一會兒,兩人都沒有說話。
只是劫后余生地依偎在一起,享受心臟還在跳動的時刻。
明笙整個人安靜地坐在傅西洲的大腿上,臉溫順地貼在他肩上,手指松弛地放在他胸口,兩個人連呼吸都很近。
尖細的發尾擦到了皮膚,有點細細的癢,明笙蹭了蹭。
這下子呼吸更近了,細密又難以抑制地纏在一起。
就像突然按下了開關鍵。
隨著纏繞的呼吸,兩道漆黑情動的視線也磁力強烈地膠著在一起,有些蠢蠢欲動早就破土,在狹小的空間里萌芽。
傅西洲喉結滾動,嗓音有顆粒感,沉得像被磨砂過。
他的眼眸仍舊克制又壓抑。
“要接吻嗎”
明笙沒有徑直回答他,而是成為主動的一方,熱情地傾身,沖破那層阻攔在兩人之間整晚的無形隔膜,獻上花瓣似的溫軟紅唇。
傅西洲輕而緩慢地靠近,拇指慢條斯理的拂過她的臉頰,欣然接受。
這個吻不疾不徐,溫情又克制,不是為了紓解身體的渴望,更多的是溫柔周到的安撫。
男人的氣息和溫度籠罩上來,很令人安心。
讓人漸漸忘卻那些不安和恐懼。
傅西洲一改往日長驅直入的作風,只是張弛有度地汲取她的味道。
他變得更耐心,更懂品茗眼前的美好。
唇瓣黏合,舌尖交換津液,近在眼
前的溫柔不多不少,是令明笙舒服到可以讓腳趾蜷縮的力道。
房間只亮了一盞昏黃的落地燈。
墻上投下兩人交頸纏綿的影子。
五指相扣、唇齒間的輾轉游戲、呼吸的縈繞、皮膚的燙意
所有的種種,輕而易舉點燃了內心深處這四年始終不曾熄滅的火星,腦海中微弱的火花噼里啪啦,勢不可擋的火勢勾出這些年深深壓抑的想念和渴望。
傅西洲的五指扣住明笙的后腦勺,滾燙的唇始終壓在唇瓣之上,慢慢加重力道。
明笙衣衫凌亂,眼瞳濕漉漉,仿佛一塊透明水晶。
瓷白的皮膚因為興奮而泛粉。
沉醉于他的溫柔。
可也想被狠狠欺負。
想要熱汗淋漓,想激烈地去感受心臟狂跳
溫柔化骨的吻幾乎要將她融化,明笙在翻涌的浪潮中意亂情迷,下意識地揪緊男人的襯衫。
傅西洲卻在這時突然停了下來。
明笙茫茫然的眼睛睜開,和他漆黑的瞳仁對上。
他雖然清熱,可看起來比她清醒。
“要不要先去洗澡”
傅西洲尾音略沉,蕩至耳畔,有嗡嗡的酥麻感。
明笙一愣,第一反應是被嫌棄“我身上有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