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著舊日瑣碎的回憶,也見證了她一路腳踏實地認真生活的每個瞬間。
她在比利時讀書時的教學參考書。
熬夜肝出來的畫稿,看了無數場秀后的靈感設計圖,還有讀書期間自己打版、踩著縫紉機做出來的設計樣衣。
這一件件傾注了她汗水的物品全被她辛辛苦苦打包寄回了巴黎。
現在又要被她帶回萬里之外的國內。
“里面都是些什么玩意兒”
傅西洲生出幾分好奇心,打開其中一個紙箱子,見到她那些整齊疊成一摞摞的畫稿,頓時了悟。
又打開一個紙箱子,里面全是筆記本,每一頁都是密密麻麻的筆記,法文英文都有。
她花了非常多的時間和心血在專業上。
臉上嫌棄的神色不見,傅西洲很鄭重地將這些盒子擺放好,不動聲色說“安特衛普校園環境不錯,你這書沒白讀。”
明笙一怔,被某個事實擊打胸腔,騰地睜大眼睛。
“你去過”
“手術后去瑞士住了一陣,在比利時停留了兩天。”
傅西洲忙著手里紙盒子的打包,用很尋常的語氣說著過去做過的不尋常的事“閑著沒事,去安特衛普校園里逛了一圈。”
“沒見到你。”他輕飄飄補充。
明笙杵在一旁,搓手扭捏“我,我號碼一直沒換。”
“我可是被甩的那個。”
傅西洲抬起頭覷了她一眼,一雙精光四射的眼睛蘊著玩味,“少爺我可拉不下臉給你打電話,讓你請我吃散伙飯。”
“還好你沒給我打,那會兒我挺窮的,天天啃面包。”
明笙吞吞吐吐,臉色緋紅地拉了拉他的衣袖,“那要不然,這頓飯我今晚補請”
“去去去”
傅西洲轟她,意見很大,“我大老遠飛巴黎來吃你的散伙飯,”
“不是散伙飯。”
明笙羽睫微顫,吐字含糊,臉紅得不像話,“就當慶祝,我們”
她大腦宕
機,說不下去了。
“我們什么”
傅西洲停下動作,一雙沾著灰塵的手圈住他,柔情蜜意地凝視她的嬌顏,“明笙,說說看,我們要慶祝什么”
明笙這種溫吞的性子是死活吐不出“慶祝我們復合”這種話的。
事實上昨晚的她大腦被清欲支配,身體的強烈需要蓋過了一切,舒爽滾完了床單,她今天又陷入責怪自己腦子不清醒的怪圈中。
她當然是成熟的女人了,大多數時間心性都是理智清醒的,壓抑身體的需要幾乎成為習慣。
但架不住昨晚遇到這樣小概率的突發事件。
她恪守許久的原則在一夕之間崩塌,大腦完全被沖動支配,只想做個有人保護的小女人。
明笙倒是沒有后悔。
經過昨晚,她已然深刻意識到,她是需要他的。
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她對他的心意不曾變過。
過去到現在,她只愛過傅西洲這一個男人。
但是現在兩個人到底什么關系呢
滾過一晚后,他們這算是復合了嗎
明笙當然不好意思去問傅西洲,他們現在是什么關系。
當初拒絕他的再次靠近,口口聲聲要找個勢均力敵的普通男人結婚,這話還是她自己說的。
她始終別扭的驕傲讓她無法做那個主動求和的人。
“慶祝反派全捉捕歸案,世界又恢復了和平。”
明笙扯了一個很荒謬的理由,見傅西洲雙目灼灼,她的臉頰頓時滾燙,裝成是忙碌的小蜜蜂,快速地從他的懷抱逃開。
“你要是不想出去吃,那我們只能在家啃面包了。”
傅西洲無奈地看著她忙碌的背影。
嘴角揚起一個譏諷的微小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