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別指望這個女人在腦子清醒的時候說實話。
他一聲不響去浴室洗凈雙手,在明笙狐疑看過來的目光中,他懶洋洋朝她輕笑,慢條斯理地扯過干毛巾擦拭。
姿勢閑散慵懶,舉止之間又有些深沉看不透。
然后他走到明笙身邊,突然抓住她要伸向一本書的手。
在她滿頭霧水之際,濕軟的唇深深含住她耳廓,一雙剛沾過冷水的手如蛇一般,微涼地鉆入他的領地,靈活爬向凸起的高地。
“我覺得,我們需要坦誠相見一下。”
明笙城防失守,“呀”一聲輕呼。
昨晚的滿足感蕩然無存,那種很空虛的滋味隨著他熟稔的動作,又悄然而至,勢不可擋。
隨著被他打橫抱起,她手中的另一本書也已掉落在地。
都是飲食男女,她當然明白要如何坦陳相見。
“不行,你別想一出是一出,還有好多活沒干。”
她軟趴趴拍他堅硬的胸膛,俏臉暈上清透無暇的粉,當然意外,青天白日的,家里比昨晚還亂,幾乎沒有下腳的地,他說發清就發清。
但誰叫他今天很帥。
光風霽月,眉目清朗,翩翩風雅公子哥。
她不得不承認,剛打開門看見他的霎那,她的芳心被丘比特的箭矢擊中,砰砰砰,跳得特別激動。
家里凌亂到只有床是干凈的。
換種說法。
只要床干凈好用沒有坍塌的風險,其他什么都可以忽略不計。
春色動人心弦。
明笙身上只穿著寬松的家居服,因此很容易就坦誠相見。
她屏住呼吸,濕潤小鹿般的眼睛,帶著幾分癡,對上男人幽暗深邃的眼眸。
看他賣弄似的一顆一顆解開襯衫扣子,襯衫半開,里面健碩精赤的胸膛若隱若現。
再然后,襯衫霍然掀開,那狂野不羈的畫面沖擊視線。
賁張緊實的肌肉,腰腹精窄,八塊腹肌流暢清晰,儼如藝術品。
不難想象,當這些肌肉一旦緊繃,會爆發出如何強大且無窮無盡的力量。
明笙咬唇,咽了咽口水,只是輕悄悄一眼,整個人就已陷入濕淋淋的春雨之中。
兩人鼻尖抵著鼻尖。
在一切還沒開始之前,視線已經抵死纏綿。
一個眼中充滿侵略,一個眼波蕩漾著弱小無助,任他宰割。
“你這嘴不老實的妖精。”
傅西洲語氣惡狠狠,吻她吻得有點疼,“今天老子替天行道”
剩下的囈語含糊不清,被吞沒在兩人激烈的吻里。
什么都還未開始,明笙就快淹沒在這個兇悍又洶涌的吻里。
昨晚這通體力消耗顯然沒有讓今天的傅西洲怯場。
他狀態神勇,明笙被他各種擺布,幾十分鐘下來,已經被折騰得喉嚨嘶啞,連哭都沒力氣。
到了快下午,窗外突然開始下雨。
明明早上起來時萬里無云,陽光晴好。
轉瞬就變了天。
一通大體力消耗,堪比進行了一場高強度運動。
兩人都饑腸轆轆。
“冰箱里還有什么”
明笙窩在他溫熱的胸口,不怎么想動彈。
“幾片面包,還有兩個土豆,大概能喂飽一只兔子。”
傅西洲嗓音憊懶,手把玩著她的發絲,同樣不怎么想動。
“可是好累,我不想動。”
明笙軟綿綿地嘟著嘴抱怨,“你剛才的表情哦,我懷疑你也是恐怖分子。”
男人在她頭頂性感又低沉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