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好糯嘰嘰狡辯“我去巴黎,又不是學這個的。”
傅西洲噙笑,愉悅地傾身琢她,“小聰明都拿來騙我了,對嗎”
被他啄了一下的明笙嘟起嫣紅的唇,是可愛又會鬧小脾氣的小女人。
“你明明知道,還來刁難我有意思嗎”
“當然有意思。”
傅西洲喜歡她這偶爾無助的小女人模樣,心軟得一塌糊涂,“欺負你,最有意思。”
他終于不擺爛了,翻手為云覆手為雨,明笙成了他案板上的魚肉,任他宰割。
她眼尾濕漉漉,洇著一汪春水,在疾風暴雨中,顫顫巍巍,可憐又無助。
欺負她的時候,傅西洲總是面容冷硬,一雙黑黝黝的瞳仁里都是深不可測。
車廂燥熱。
他的喉結上下滾動,襯衫大敞,月下的男人露出大片緊實流暢的胸肌,隨著呼吸起伏,格外的性奪人。
他按著她纖細的手,在她耳邊語焉不詳地問“這樣的胸肌,見過,上手過嗎”
明笙嗚嗚哭泣,終于沒有精力撒謊嘴硬,拼命搖頭說“沒有”。
“沒有別人,一直一直,只有你”
她委屈又可憐,月下一張干凈的臉清透如當年,她哭得好大聲,“我一直只有你一個,可是你老欺負我。”
傅西洲吻去她楚楚可憐的淚,嗓音像浸入過涼水,輕柔的聲音仿佛水波,在她耳廓邊蕩漾開。
“我這輩子也只欺負你一個,好不好”
對明笙來說,這當然好,再好不過。
最樸素的承諾,于她而言,卻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珍愛,重如千鈞。
比那句“我愛你”,來得更振聾發聵。
夜涼如水,車里的兩顆心臟從未如此貼近。
當心跳逐漸恢復平穩,明笙疲倦地躺在傅西洲的懷里,身上蓋著他厚實溫暖的外套。
車窗外,水庫湖水隨風波動,在月下泛著粼粼波光。
平靜的夜晚,和相愛的人相守一起,能感觸到他的心跳體溫,幸福其實就是這樣簡簡單單。
明笙其實心中還藏著許多疑問,沒有機會問出口。
那是他們兩人之間的瘡疤,若問了,就是親自去揭開疤痕,重新令這段關系蒙上陰影。
可是她忍不住,她一直想要個明白。
也許今晚,是個合適的時機。
“傅西洲,我那年突然拋棄你遠走高飛,甚至沒有給你挽回的時間。”
想起當年自己的任性,
她心臟仍舊鈍痛,“你,不恨我嗎”
“為什么”
她偏過臉,一雙黑葡萄似的眼睛格外清亮,又透著一點點小女人的可愛迷惘,“我這樣對待你,甚至拿了你媽媽的錢離開你,我根本不是什么好女孩,為什么你還是愿意給這段感情一次機會”
傅西洲黑眸閃動著濃稠情愫,眼底飽含這世間最飽滿至誠的情意。
他用那只被玻璃割傷過的手拂過明笙的發尾,五指穿過發絲中間,觸手是一片滑膩柔軟。
都說發質軟的女人心也軟。
明笙其實根本不如她表現得那么剛強勇毅。
“明笙,我也是一介俗人,當然恨過你。”
“可是走過一回鬼門關,我昏迷的意識里都是你的影子。”
“你枕著我的手,對我說星星很好看,我問你,想不想我摘下來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