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閑適抬起,枕著自己的后腦勺。
嘴角噙著淺淡笑意,回首那些往事時,英俊的面龐浮現歷經風霜后的從容魅力。
明笙想象那副夢中恬靜的畫面。
不禁萬分好奇“然后呢,夢里我說什么了”
“你說”
傅西洲的眼底有深情在緩緩流動,“我不要你摘星,我要你好好活著。”
他攬著她的腦袋,在她怔忪不已時,低頭繾綣親一口她的發頂“這是我做過最美的夢。”
“足以抵消一切怨恨。”
雖然從來沒有親口承認復合,不過在這個城市沒有家的明笙,只能暫時在傅西洲的豪宅里住下來。
之前還在喬羽那邊暫時,只是也不是長久之計。
現在若是搬過去,就是做了喬羽和廖擎的電燈泡。
廖擎雀占鳩巢,放著五百平的頂層豪宅不住,直接拎包入住喬羽家,工作打漁兩天曬網。
現在他主要的工作內容是伺候好孕婦。
明笙不知道喬羽跟廖擎怎么談的。
妊娠反應來勢洶洶,喬羽孕吐嚴重,每天長時間睡覺,沒什么精神講話。
不過兩個人談下來的最終結果,是把肚子的兩個娃生下來。
明笙也只能尊重祝福。
她結束休假,神清氣爽回到工作崗位。
每日的工作負荷不小,作為總監,需要領導力和開拓精神,不斷地求新求變,贏得時下年輕消費者的關注。
總部給的壓力也不小,明笙需要定期給遠在巴黎的boss打電話,匯報工作進度。
也會定期和那些級別的會員互動,一起下午茶。
某位名媛開畫廊,熱情邀請她去自家畫廊坐坐。
明笙自然捧場去了,甚至很喜歡其中一副畫家的作品,咬咬牙花了五位數購入。
瀟灑刷完卡,當畫廊工作人員問她要把畫快遞到什么地址時,她秀眉輕蹙。
一個棘手的問題突兀擺在她眼前。
這么大一幅畫,她要掛在哪里呢
傅西洲那將近六百平的豪宅嗎
他當然不會不同意。
甚至雙手歡迎,要她把那里當自己的家,想掛哪里掛哪里。
可明笙頭腦清醒。
那是他的家,不是她的。
在那里,她始終是客人,不能隨意地將房子改造成自己喜歡的模樣,也要忌憚他家的某些地方,不要隨意進入。
比如書房,他工作的區域,她克制地一直不去打擾。
下班時分,城市車水馬龍,她沒有急著下班。
而是站在辦公室的窗邊,望著城市鱗次櫛比的大樓,陷入沉思。
一直住在他那里,也不是長久之計。
有些安全感,不是躺在他身邊,就會有的。
女人的安全感,最終還是來自于有一個自己的家。
一個想法突然躍入腦海,驅使她馬上去做。
她該趕快買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