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樣說,你也是人。”
“你敢說我不討厭嗎”
“”解臨淵還從沒見過這么罵人的,
,
“好吧,我承認,你是挺討厭的。”
“嗯,你也是,你也討厭。”戊寅信誓旦旦,“所以別懷疑,你絕對是個純血人類。”
“謝謝”
沉默了一會,解臨淵忽然問“那你接下來打算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戊寅光顧著生氣了,從沒想過什么接下來。
“我們什么時候走要不今晚我們就私奔吧”
“不要,我要睡覺。”戊寅聽到一個晚字就斷然拒絕,隨后才問,“什么叫私奔”
“私奔就是我們倆偷偷地跑,不帶他們。”
“本來也沒打算帶上他們。”戊寅沒好氣道,“過兩天吧,等薛鴻意那邊的事情有了進展。你去薛岳那邊扯兩個謊,把他們的注意力吸引到別處,然后我們直接溜。”
解臨淵已經懶得遮掩他對薛鴻意的不喜,一聽到名字就瞬間垮下了臉,詆毀道“就他那種智障,能有什么進展”
“傻人有傻福,說不定會給我們一個驚喜呢”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戊寅倏然笑起來,眉眼彎彎,翠色眼瞳如波光流轉的翡翠,淺藍月華為其裝飾點綴,盛放在黑天鵝的翅羽下。
然后他就又被解臨淵捂住了嘴,還伴隨著一聲不滿的呵斥“笑什么笑”
戊寅“”
戊寅憤怒地反手一把攥住解臨淵的小臂,黑色血管在掌心下方快速順著他的胳膊生長“看來今天不給你點刻骨銘心的教訓,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解臨淵下意識地掙扎了一下,隨后瞬間示弱,“疼”他強行壓下反抗的本能,微微蹙著眉,用求饒的眼神瞥了戊寅一眼,然后又意識到對方現在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瞎子。解臨淵咬緊牙關,一邊哼哼唧唧地抵御著從心臟上方蔓延開來的痛苦,一邊往戊寅這個始作俑者身邊靠,軟下嗓音“你別這樣,真的很疼,戊寅”
戊寅“”
有點假,但他還真就吃這一套。
討好懲罰者,向施暴者尋求安慰,多么愚蠢的行為,又多么令人愉悅。
不過雖然很滿意解臨淵的反應,戊寅也沒有停下,或者說他越是滿意,才越不會停下。
就著流水一般明亮的月光,他從床上坐起,俯下身,將臉逼近已經痛到縮在床上直冒冷汗的解臨淵,長久的折磨之中,銀色長發散亂地鋪在被子上,脖頸間也浮上一層細密的汗珠,青色的血管逐漸被黑色侵蝕,那雙赤紅色的眼瞳緊緊閉著,倏然又睜開,一只眼球外凸得厲害,猙獰又可怖。
終于,解臨淵一把抓住了戊寅的小臂,堅持了將近一刻鐘,他目露兇光,咬牙切齒道“夠了吧你就算加上先前我知情不報的懲罰,也夠了吧”
柔弱和服從在此刻已經蕩然無存,戊寅要是再不收手,他打算直接把這個蹬鼻子上臉的家伙腦袋擰下來。
“嘖。”戊寅索然無味地松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