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指尖卻下意識地為對方撩開一縷額前汗濕的長發,然后盯著解臨淵的臉發了會呆。
他似乎想要對這張臉做點什么。
但他到底想要做點什么呢
戊寅陷入迷茫。
解臨淵仰躺著平復了一會,等到身體恢復原樣,倦意也席卷而來,他在回書房睡椅子和賴戊寅床上這兩個選項之間根本沒有猶豫,直接閉上眼睛裝死。
他以為戊寅一定會趕他走,或者把他推下床讓他躺地板。
但奇怪的是,他安安穩穩地一覺睡到了翌日天光大亮,一直到戊寅打著哈欠起床,解臨淵都還好端端地在被子里窩著。
這就是所謂的打一個巴掌給一個甜棗嗎解臨淵心想,不過他可不吃這一套,那十五分鐘的折磨差點沒把他給痛死
臨出門之前,戊寅忽然想起了什么,反身走回床邊,傾下身,對上解臨淵清醒的紅眸,“我想起來了,昨晚我想對你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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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被一雙柔軟的唇堵在了口中,戊寅親了他一下,蜻蜓點水,一觸及分。
“應該就是這個。”戊寅思考著說,“不過脫離了當時的場景,我也不確定了。”
說完,他便沒有留戀地轉身出了門,去衛生間洗漱,留在一臉懵逼的解臨淵在床上見鬼一樣的瞪大了眼睛。
所以這才是那個甜棗
解臨淵決定乖乖吃下這一套,掀開被子也跟著出了門。
能躋身在c區的住戶,基本的衛生用品還是能夠得到保障的,戊寅刷了牙洗完臉準備去客廳躺著玩會俄羅斯方塊,結果一抬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秦玥和孫莓,還有離她們很遠,躲在餐桌角落的楊驀和老胡。
見到戊寅和解臨淵的瞬間,秦玥就像屁股上安了彈簧一般條件反射地站了起來,“十五先生”
她做好了承擔滔天怒火的準備,卻發現戊寅只是淡淡地斜睨了她一眼,“嗯。”
“”秦玥硬著頭皮道,“我,我就是看她太可憐了,她只是不懂而已,從小被洗腦,一時之間思想扭轉不過來,但只要耐心教”
“嗯,”戊寅打斷他,“秦玥,不用跟我解釋了,你沒有做錯什么,我也很欣賞你堅守的善良和底線,這些都是十分難能可貴的品質,我希望你永遠不要被生活的困苦打倒,變得麻木和畏縮。”
這些話居然是從十五的口中說出,令秦玥非常的驚訝,她眨了眨眼,搭在孫莓身上的手指緩緩縮緊,總感覺事情沒那么簡單。
不出所料,夸贊完畢緊接著就是轉折。
“不過,做好事可不是只有一顆愛心那么簡單,你既然堅持接收這個麻煩,也要準備好承擔她可能帶來的種種后果。”沒有人知道,這些都是做好事三番五次被狗咬的戊寅的肺腑之言。
“就比如明知道我不喜歡,但就是死活要帶著她在我面前晃來晃去。”他才不是什么以德報怨的人,誰讓他不爽,他就要讓對方更不爽,“我沒有那么高尚的品格去理解她的苦衷,我只覺得她很礙眼,想讓她有多遠滾多遠。”
“正好這間房子一周的租期也到時間了,”戊寅擺擺手,“大家收拾收拾,分道揚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