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辰將其遮掩得很好,但戊寅對情緒的感知實在是太過敏銳,很快,他就準確地認識到,甲辰這掩蓋在冠冕堂皇下對他的反感,名字叫做
嫉妒。
嫉妒什么嫉妒我
嫉妒我的臉
還是嫉妒我所擁有的一切
甲辰說的話確實無可辯駁,但這些“正確的言論”卻并非他真正的目的,而是達成目的的一種手段。
戊寅了然地勾了一下唇角,慢條斯理地說“你的理由還是不成立,他是機械戰神實驗體,武力值是最頂尖的。至于欺騙誰能騙得了他你能嗎”
甲辰沒有立刻回答他,綠色的眼瞳陰沉沉地和他對視。
“不如我們打個賭,”戊寅說,“你去試著騙一騙他,讓他做出不利于我的事情。如果你成功了,那么從此以后,我不會再告訴他任何與我們相關的事情。”
“”
庚午站在戊寅和甲辰的中間,左右為難。他意識到自己方才做了一件造成兄弟間產生隔閡的事情,解臨淵在戊寅這邊比他想像中還要更重要,沒有和戊寅商量就代替他將解臨淵隔離在外,引起了戊寅的反感。
就連伍哲也忍不住搶回了聲音控制權,弱弱地說“哥哥,不要吵架”
“好。”甲辰倏然開了口,“我答應你,但我需要你配合我做一件事。”
“沒問題。”戊寅甚至沒有問甲辰需要他做什么就一口答應了下來。
皮夾克男的名字叫做嚴光譽,一開始對解臨淵還有幾分敵意,擔心這個男人和他一樣能夠,也是沖著龍先生來的。等到聊了兩句,得知對方和龍先生新來動物園的哥哥有一腿之后,他的態度瞬間變得緩和,主動和解臨淵攀談起來。
不到十五分鐘,進入義莊的三個人就重新走了出來,這次是戊寅走在最前面,步速很快;庚午走在中間,步伐猶豫地一步三回頭,看看戊寅倉促的背影,又回頭看向落在最后的甲辰。
甲辰的呢子大衣搭在手臂上,抬腿跨過門檻,又反身帶上了門。
解臨淵和夾克男嚴光譽同時打開車門走了下來,一個站在原地迎向戊寅,一人快步走到甲辰身邊。
“怎么樣,有發現什么嗎”解臨淵問。
“沒有。”戊寅說,“死得很徹底,他們也沒發現問題。”
“嗯。”
聽著他簡短的回應,戊寅倏然笑了笑,伸手勾住他的胳膊,貼上去,輕聲地問“怎么,沒帶你進去,有情緒了”
“沒有。”解臨淵抿了下唇,“我知道不是你的意思。”
不遠處,甲辰安安靜靜地看著戊寅和解臨淵的互動,視線一轉,見到了向他走來的嚴光譽,憑心而論,這個男人長相尚可,身材也不錯,比起解臨淵來還是有一定差距,但在尋常人之中條件已經算得上優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