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臨淵難得跟不上戊寅的腦回路,疑惑問“你到底在說什么,戊寅”
“解臨淵,”戊寅也喚了他的名字,“其實我一點也不特殊,原來,我就是個再普通不過的人,會做出和普羅大眾一樣的選擇。”
“”
“我會的,我在乎這些。”戊寅忽然說,解臨淵反應了幾秒才意識到他是在回答自己之前那句你根本就不會在乎我是否自由。
解臨淵微有動容“戊寅”
“你留在動物園吧,”戊寅認真地說,“等我回來。”
“”解臨淵半啟開唇,不可置信地聽到了什么。他直視天花板一會,忍不住坐起來,左瞳中接連閃過數排混亂的代碼,將要死機,被他伸手遮住,接著左手又緩緩下移,捂住了痛苦不堪的心臟。
胸腔內,喧嘩、吵鬧,泵動的心臟震得耳膜嗡鳴。
解臨淵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灰頭土臉的小孩,在一片臟亂之中翻出了一枚華美潤澤的夜明珠,癡迷地凝視著寶珠的光澤。愛憐珍惜的同時,內心又升騰起無數丑惡、渾濁而陰暗的心思。
他也在以己度人,真正的自私的人是他,他才是那個無所謂戊寅會不會厭倦會不會感到束縛的人,唯我獨尊,會用盡一切手段將想要的人綁在身邊。
“戊寅,你是被灰藍傳染上什么純愛病毒了嗎”解臨淵問。
戊寅不太高興,為特立獨行的他竟然落入平庸成為凡人而哀悼“閉嘴,讓我安靜一會。”
“我偏不,”解臨淵攥緊了心口前的衣服,他此刻更想抓住的其實是戊寅,無論是肩膀,手腕,腰,可惜現在的戊寅沒有實體,他就只能捂住自己隱隱作痛的心臟,勾起一個戲謔的笑,“戊寅,你知道自由是什么嗎”
“自由代表的是,當一件事出現兩種不同的選擇時,我可以不受外界的影響,憑借自己的個人意愿,做出我想要的那個選擇。即使那個選擇會讓我受傷,會讓我難過,會讓我生氣但那是我做出的選擇。”解臨淵語氣平穩地說,“你讓我留在動物園,那我的自由就是,對你的這句話說不。”
戊寅“”
“你去找個身體吧,誰都可以。”解臨淵疲憊地用手背掩住眼睛,像是在和什么呼之欲出的情感進行激烈的對抗,“我想吻你,就現在,忍不了了
。”
沉默了許久,蝸居在心臟上方的核終于悶悶地擠出了一點聲音“你的心吵到我了。從剛才開始它就一直在怦怦地跳,搶我位置。”
解臨淵眼角狼狽地紅著,聞言咧出個笑“沒辦法,它小鹿亂撞了。”
“你,小鹿亂撞”就戊寅讀的那些書,小鹿亂撞都是用來形容情竇初開的青春期少女。
“你,純愛戰士”
“”
“沒想到啊,戊寅,你竟然也有今天,也有為了我壓抑自己本性的一天。”解臨淵興奮極了,也正是在戊寅說出他會在乎的那一刻,他終于無比清晰地意識到,戊寅在認認真真地愛他。
與此同時解臨淵也發現,他所追尋終生的自由竟然也和一個人劃上了等號,他想要選擇的自由,就是可以永遠陪在戊寅的身邊。
“戊寅”
“戊寅”
“小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