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午頭疼地按著太陽穴,“我的記憶是片段式的,還很混亂我一直在想這些跳躍式的回憶片段不僅源于我脫離本體之后出現了失憶,或許還和我共生的能力也有關系,我那時候不一定全程都是清醒的,原本記憶就不完整
算了,這些都不重要,我和你們的想法一樣,如果船夫就是我記憶里的這個人,那他一定有實驗島的坐標,也會有這個我稱之為災厄污染之父的基因數據,這對于研究災厄污染劣等核必然能起到相當大的幫助。”
“我覺得很奇怪。”戊寅忽然說,他的話同時引起了解臨淵和庚午的注意,“實驗島不說銅墻鐵壁蒼蠅都飛不進去,至少也有會強烈的隱私意識吧畢竟干的是違法犯罪的生意,為什么會那么簡單讓一個送物資的船夫得到大量核心的研究資料”
“應該是島上出了什么事,”庚午推測道,“才讓船夫在里面渾水摸魚。”
戊寅和解臨淵同時想到了癸酉母親帶癸酉潛逃的事情,癸酉母親大概率不是那個唯一的知情人員,或許在那之后,實驗島上其余研究員為了唯一的成品三十號癸巳自相殘殺,致使島上一片混亂,這才令心懷不軌的船夫撿了漏子。
一切的一切,都將在北營地見到船夫之后得到答案。
只要能找到人,戊寅就有自信掰開他的嘴。
隔日,天剛亮,解臨淵臥室的房門就被敲響,他打開門一看,就見癸酉身姿筆挺地站在門外,目光直勾勾地望著他。
下一秒,癸酉一話不說地離開了戊寅的仿生體,失去操控的身軀柔軟的癱倒,被解臨淵一把摟進懷里。就在這時,一只三條尾巴的白狐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解臨淵認出這是變異者家的那只變異白狐,只見它其中一條尾巴飛速卷起地上一個貌似是肉球的東西,毫不猶豫地往嘴里塞去,沒有吞咽,只是乖巧地含著。
做完這一切,它怯生生地瞥解臨淵一眼,直起兩只前爪朝人舉了個躬,
隨后飛快地跳出窗戶跑遠了。
戊寅最開始還怕自己哥哥被只變異白狐給嚼吧嚼吧咽了,但現在哪能還看不出這只白狐是和癸酉一伙的,也不知道癸酉這兩天是什么實話買通了這只變異白狐,讓它充當核狀態的癸酉的免費交通工具。
“要不要追一下,看看白狐去了哪,以此來判斷癸酉到底打算通過什么辦法跟著我們一起去北營地。”解臨淵抄過仿生體的后背和膝窩,橫抱起來,轉身把它平放到床上,“核不好追蹤,白狐倒是簡單多了。”
“不用。”戊寅淡淡地說,“我知道他大概在哪里。”
“哦”解臨淵這回對癸酉的蹤跡是真的一頭霧水,忍不住問,“在哪”
戊寅怎么可能會錯過這么個戲弄解臨淵的大好機會,故弄玄虛地笑一聲“你猜啊。”
“你是不是根本就不知道,在這里裝聰明。”解臨淵彎腰理了理仿生體額前的碎發,又強迫癥一樣去整理它上衣的領口。
“激將法是沒有用的。”
“你這只文盲蟲子居然還知道什么是激將法”解臨淵隨口回應著,但忽然又疑惑地抬起頭,“你怎么還在我的身體里,仿生體都還回來了。”
“不急。”戊寅懶洋洋地說。
“”解臨淵倏然有了非常不好的預感,“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