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了主人的迷茫,安靜多時的z機械戰神1932離線輔助系統忽然嘀的一聲激活系統正在運行中,察覺到您的步速異常,是否需要開啟導航模式如果是,請說出你想去往的目的地。
“”你能把我導到哪里海底
戊寅沒搭理它,憑著直覺繼續選擇著方向。
就在抵達第四層的時候,封鎖的密碼門打開,與之相對應的,仿佛也有什么無形的門被強行破開封堵,他就有一種玄而又玄的感覺,仿佛樓層的深處有什么東西正在呼喚著他。
那是來自血脈中的聲音,讓他血液沸騰,大腦嗡鳴,只想不斷地朝終點靠近。
實驗艇內的一層甲板最是熱鬧,來來往往都是不知道在忙些什么的工作人員,二樓的血腥味很重,也都是人聲,三層同樣喧嘩的聲音,大部分來自動物,以及一些不知名生物的低吼。
只有四樓的畫風最為與眾不同,踏足地毯的那一刻,仿佛周邊所有的聲音都被吸收殆盡,光線也跟著消失,走了這么久,戊寅的耳邊安靜到只剩下他心跳的聲音。
昏暗的船艙頂燈悠悠地在地上投下一圈光暈,戊寅沒有猶豫地左轉,走過中庭,邁下一個黑暗的樓梯,又轉過一個彎,忽然在走廊的前方看到一面屏幕。
背景漆黑,只有中央畫著一枚銀白色的奇怪符號,他皺起眉,盯著這枚符號緩步上前。
可就當他走到屏幕前三米處時,畫面忽然一閃,符號消失,緊接著,一張陌生又熟悉的臉出現在眼前那是一個野心勃勃又初顯老態的男人面容,眼角皺紋好似放射的魚尾,一雙眼比鬣狗還要貪婪,目不轉睛地盯著保羅。
戊寅在解臨淵的畫里見過這張臉,那是通過癸酉的形容所繪的肖像。
他就是船夫。
戊寅沒想到和船夫的會面來得這么猝不及防,只是可惜見的只是對方的實時視頻通訊。
“保羅昆特,聽說你要見我。”船夫目不轉睛地說,聲音沙啞渾濁,像喉嚨里卡著一口怎么也吐出不去的痰。
“對。”
口頭應著聲,但戊寅的注意力卻不受控制地從充斥著船夫整張臉的屏幕轉移到屏幕后方。
那里沒有燈光,一片漆黑,戊寅什么也看不清。但他就是有一種直覺,認為那里藏著他想要的東西,即便他連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船夫嗓音粗糲地笑了幾聲“是不是一直聽說我從不見人,見我一面非常困難”
戊寅收回了視線,對上船夫的目光,緊接著又再次抬起,看向屏幕上方的攝像頭,鏡頭內閃爍著刺眼的紅光,散發出濃重的惡意。
“其實一點也不難,想要見我,非常簡單。”船夫語氣逐漸變得興奮,“只要有人能成功走到這面屏幕之前,然后再過一關,就能見到我。”
在李助教打出那個電話之前,戊寅還在嘗試著掩飾身份,然而在那之后,他就大大方方地露出了破綻,因為他發現船夫的態度竟然不是逃避,而也很想引他見面。
戊寅釣魚,船夫堂而皇之地咬餌。那他到時要看這條老謀深算的大魚究竟有什么底牌,敢這樣把他引到自己的老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