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抱、換個姿勢擁抱、牽手、換一種牽手的方式,指縫都被填滿,心跳撞在一起,呼吸纏繞,耳鬢廝磨。
太過親密了。
分開的時候兩個人都心頭震動,不敢多看一眼。
彼此的腦子一片空白,無法控制的喘息和難以消解的生理反應是對他倆自詡性冷淡的最大恥笑。
楚瀨掙脫了岑蔚的懷抱,沖進衛生間洗臉,岑蔚倒在沙發后仰,深呼吸好幾次,又聽了一會水聲,最后拎起外套走了。
電梯下行,岑蔚給楚瀨發消息我想起來有個文件沒通過,去一趟公司。
不知道是不是心跳還沒平復,岑蔚又鬼使神差地改成語音
“你早點休息,我們明天還要去拍照。”
“瀨瀨,晚安。”
江理雍“這就是你大半夜把我叫出來的理由”
岑蔚喝了酒,是打車和江理雍見面的。
江醫生今天不用值班,難得休息,還要和岑蔚大冷天站在橋邊吹風,宛如十七歲男高中生那樣聽對方傾訴心事。
他覺得岑蔚有點青春期遲緩,正常這個歲數的不是結婚就是有固定伴侶,兩樣都沒有的多少都談過幾次,不存在初戀初吻初夜都還在的情況。
岑蔚“反正你休假。”
江理雍指了指路邊的餐廳,“去那說,我快凍死了。”
本來天氣就冷,換作夏天這條路上都是人,現在空蕩蕩的。
江理雍縮了縮脖子“我明天休假還有科室聚會,煩死了,主任非得讓我們去爬山,潯溪那么遠,農家樂能有多好吃啊。”
聽到潯溪,岑蔚說“這么巧,
我明天也要去。”
他們坐下的時候江理雍點了個干炒牛河,岑蔚沒什么胃口,點了一壺茶。
江理雍看他心情低落,笑著問“楚瀨先動手的”
岑蔚“我先的。”
男人盯著漂浮著茶葉的水面,結合凌亂的發絲,和亂糟糟的領口,比起強迫協議結婚對象接吻,更像是和人偷情被打了出來。
岑蔚只和江理雍說了第一個吻,朋友抽了抽嘴角,“那又怎么了,孤男寡男協議結婚同吃同睡,換做別人早就睡了,你倆還挺純愛,現在高中生都不這樣了。”
這句話嘲味十足,江理雍還補了一句“也沒什么,你倆還是合法的。”
其他人根本不知道岑蔚和楚瀨結婚的協議內容,他們閃婚的速度快到認識的人都覺得這倆人早就暗通曲款,卻沒想到兩位當事人根本沒實打實睡過,屬于親個嘴都要落荒而逃的初步階段。
江理雍是岑蔚和楚瀨協議結婚的見證人,岑蔚說“你知道的,我和他各取所需。”
吃干炒牛河還要挑出胡蘿卜的醫生頭也沒抬,聲音懶散“你倆反正都沒對象,又都是被出軌的,我早說了,天仙配都沒你倆配。”
他說得岑蔚詞窮了。
大概是岑蔚現在怎么看都像是被泡了奪門而出的,江理雍忍不住問“你倆都住在一起了,日久生情不是很正常”
這倆人領證到現在也有段時間了,江理雍還是沒正式見過楚瀨,他問“你們兩個人都能在結婚上達成一致,應該是合得來的吧”
岑蔚“我不是他的理想型。”
男人身上還帶著點酒氣,那杯酒紅酒含量很少,一口就兌了半杯雪碧,本質就是汽水,岑蔚現在的暈純粹是因為兩次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