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兩個人都不敢看對方,也沉默了不知道多久,楚瀨道了一聲歉“真的不算糟糕。”
“至少”
楚瀨頓了頓,伸手把都快烤脆的青椒拿下來,又關了電陶爐,“我嘴唇被你咬得麻麻的。”
他的用詞讓岑蔚迷糊了半天,回味過來是哪個詞后他更是不好意思抬眼,從喉嚨滾出一句低沉又喑啞的“是你咬我。”
楚瀨“我才沒有”
他飛速反駁,又看了一眼對面的男人,對方硬質的襯衫領口仿佛都亂成了柔軟款,因為呼吸急促,胸膛起伏,又忍不住仰頭喝了一口酒。
岑蔚發現了楚瀨的眼神,看了過去。楚瀨喝酒的時候就不愛戴眼鏡,此刻那雙不符合他淡然氣質的眼神濕漉漉的,似乎因為偷偷打量被當場抓獲,急急忙忙低頭假裝觀察酒杯的花紋。
岑蔚抿了抿嘴,問“那要再來一次嗎”
楚瀨抬眼“什么”
他天生膚白,一點紅就夠驚心動魄,沒什么比平時無欲無求的人染上欲望更是惹人搖曳。
岑蔚突然明白為什么丁修林對楚瀨念念不忘了。
楚瀨就像做成標準的干玫瑰,哪怕收藏人從沒見過他濕潤飽滿的樣子,也仍然會為他的余香所蠱惑。
岑蔚說“下次我不會那么爛的。”
他目光落到楚瀨微腫的嘴唇,低聲說“是你說的,萬一被認識我們的人知道,我又被綠了。”
這的確是楚瀨說的,他都沒想到岑蔚能在這個時候說,顯得楚瀨特別理虧。
青年呃了一聲,白皙的手指點著玻璃杯,發出清脆的聲音,又不敢看岑蔚。
岑蔚揉了揉眉心,說“對不起,是我太”
他還沒還說完,楚瀨打斷了他,問“那可以換個地方親么”
岑蔚的確毫無經驗,
那段三個月的戀愛滿打滿算相處的時間也屈指可數。
楚瀨找了一包漱口水,
他背對著岑蔚,鼓著腮幫子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忍不住把另一只手放在胸口,但壓不住全然失控的心跳。
岑蔚坐在沙發看大財睡得四仰八叉,腿都掉出了狗窩。
他手上漱口水的包裝捏了又捏,像是他此刻亂糟糟的心。
去床上不好,在浴室親也很怪,沙發很軟,不知道怎么開始,那就像以前那樣。
擁抱。
岑蔚已經被楚瀨訓練得很擅長擁抱,但他本來就沒別的經驗,接吻的笨拙情有可原,甚至連手都不知道放那里放,都是楚瀨告訴他的。
其實接吻和擁抱沒什么區別,都是先靠近,再下一步動作。
貼在一起的兩個人都不由自主閉上了眼,岑蔚靠在沙發上,楚瀨坐在他的懷里,抱著對方的脖子。電視沒開,小狗換了個姿勢睡覺,不知道夢到了什么,還搖了搖尾巴。
落地窗外能看到城市的燈火,這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周五。
對他們來說并不普通的周五。
楚瀨的聲音帶著顫音“換氣。”
岑蔚嗯了一聲,換氣都很用力,胸腔震動,手摟懷里的人的腰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