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冢教官“”
這屆學生是我帶過的最難帶的一屆
鬼冢教官咳嗽了一聲,提醒了班長,連忙喊起立行禮,鬼冢教官在眾人如釋重負地告別聲中,默默地離開了教室。
下課了,薄葉齋紀一個人安靜地收拾好東西,打算去食堂吃飯。
雖然已經開學快一周了,但至今還沒有同學跟薄葉齋紀主動說話過,他一直獨來獨往,有種被孤立的感覺。
這情況用文字描述給其他人聽,怎么聽都像是被霸凌了。
但如果有人以此去指責那些同學,同學們只會震怒地表示,是他一個人孤立了我們所有人
日本人都是很會讀氣氛的,寒川深流身邊幾乎實質化的“別來跟我說話”的意思,在大家眼中就跟電燈泡一樣明顯,大家知情識趣,當然不會去打擾人家。
薄葉齋紀也不打算跟大家打好關系關系太好了,再刷人家的懷疑值就得克制點了,不然多不好意思。
保持現狀對他來說是最好的。
但有人覺得這個情況不太行,那就是萩原研二。
作為助教,他其實不應該表現得特別親近某個學員,但大家一看這個學員是寒川深流,就覺得很正常了。
沒人覺得萩原研二是想格外照顧寒川深流,都覺得這是來自上層的、大家都不想要的那種“特別關注”。
因此薄葉齋紀一出教室,看到萩原研二笑瞇瞇地等在門口,招呼他一起吃午餐的時候,也都已經習慣了。
兩人在食堂挑了個桌子坐下,一整張桌子都沒人來湊熱鬧,頂多有人暗中
觀察他們這邊。
薄葉齋紀倒也沒想獨占一個桌子,一開始也是隨便找個桌子坐下拼桌的,但同桌的人總是飛快地扒完飯就跑。
甚至有一次對面的人忽然噎住,薄葉齋紀都想上去搶救了,結果那人硬是嚇得突然咳好了,但也沒能吃幾口就匆匆離開。
他為了照顧大家的胃,只能好像很霸道似的獨占一桌,萩原研二來了才算緩解了這份尷尬,雖然薄葉齋紀本人不覺得尷尬
“剛才的課我在外面看了一下。”萩原研二笑瞇瞇地問,“我覺得鬼冢教官的效果不是太好,要不要我提議下節課的時候,讓你來扮演可疑路人”
他旁邊的那桌,忽然就有人嗆到了。
你小子心眼也壞得很鬼冢教官扮演犯人給的壓力就夠大了,換成寒川深流,他們還能合格嗎
薄葉齋紀深深地看了萩原研二一眼“你不用這么照顧我的。”
他能明白,萩原研二一方面確實是想幫助同學們提高能力,一方面也是想讓他加強跟同學們的交流。
別管好的壞的,起碼要先有點交流。
“哪里的話,我只是覺得這樣的教學效果更好。”萩原研二依然笑容燦爛,“要說照顧你的話,我應該問你今天過得怎么樣吧”
“挺好的,就是聽到了一些奇怪的發言。”薄葉齋紀沉吟,“我聽到有人說,校方同意我入學,是怕我以后成為罪犯,到時候采訪就變成了我因為被警校拒絕才走上犯罪道路,輿論不太好聽”
萩原研二在心中暗罵,誰嘴這么不嚴,這話都往外說。
他都沒想好怎么解釋,要不要安慰一下的時候,就聽到薄葉齋紀繼續道。
“那假如我成為警察后再犯罪,輿論會怎么講會更好聽一點嗎”
萩原研二“”我怎么就不長記性呢這人不需要安慰
周圍旁聽的同學們“”
你能不能好奇點正常的事這話聽了讓我們心很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