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知道組織交易的酒吧被炸了而情緒低落了好幾天的江戶川柯南不一樣,薄葉齋紀這幾天過的特別開心。
該吃吃該喝喝,也沒有奇怪的人來找他咨詢,悠閑到了周六,才去另一個房子給波本開門。
波本早就打聽過他的作息,沒有跟傻子似的來特別早,下午才來,倒是正好趕上薄葉齋紀剛到不久。
看到薄葉齋紀這么快就給他開門,波本都有點受寵若驚了。
“什么啊,這種懷疑我是不是有陰謀的表情。”薄葉齋紀吐槽,“不敢進就別進,讓蘇格蘭來吧。”
是男人就不能說不敢,波本毫不猶豫地走了進來。
因為蘇格蘭大致跟他描述過,所以波本對薄葉齋紀的新家是什么樣,心里大致有點數,但真正走進來后,還是感覺這個沖擊力不是語言能夠描述的。
一進門的這條走廊,墻上刷了嫩綠色的墻漆,玄關處擺著木魚和袖珍神社,不知道是為了方便出門前拜一拜還是怎樣,非要放在這里。
但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畢竟跟墻上讓人一看那凌亂的線條和臟兮兮的色彩就腦仁疼的畫作,以及莫名其妙在入戶后的走廊兩邊各擺了一排奇形怪狀、上面掛著各式各樣的玩偶的落地衣架比起來,僅僅是擺設地點有些莫名其妙的木魚和神社是那樣令人安心。
波本強忍住問玩偶為什么要掛衣架上的沖動,側過身,木著臉從兩排衣架穿過,往里走去。
里面是客廳,風格突然大變樣,墻面被涂成了鮮紅,金色的吊燈華麗輝煌,粉紅色的鋼琴和坐在鋼琴前的骷髏架子一看就是老演員了,沙發換了個很適合躺著的真皮沙發,上面堆滿了靠枕,就是圖案有些不太搭太二次元了。
不過更奇怪的是擺放電視的電視柜,上面居然一口氣擺了兩臺電視,中間是個屏幕最大的液晶電視,旁邊可能因為空間不夠,左邊放的是很小的、感覺年頭有些古老,上面還帶著電線,打開可能只有黑白畫面程度的舊電視,右邊則是放了幾個游戲主機和路由器之類的東西,把本來不算短的電視柜塞的滿滿當當。
電視柜旁邊的角落里是個置物架,每一格都放著一個電視,最高那層都頂到天花板了,不知道的還以為這里是賣電視的商場。
波本都忍不住琢磨了一秒,薄葉齋紀到底是喜歡收藏各個年代的電視,還是單純因為是個電視殺手
“這些電視還能用嗎”波本指著置物架問。
“能是能,但性能沒有我現在正在用的這個好。”
只有這個最好用的電視是他自己買的,其他的都是抽出來的,質量一般,但屬性太好了,舍不得扔
波本“那你為什么不扔呢不覺得占地方嗎”
薄葉齋紀震怒“不準說這種話我對它們都是有感情的”
波本“玄關那一堆衣架也是嗎每一個你都不想扔”
“對。”
波本“”
這算是中東戰場后遺癥嗎這家伙囤積癖似乎越來越嚴重了
波本強忍著眼睛的不適,往其他地方看去,發現窗戶上貼滿了卡通貼紙,鄰居搞不好已經以為這家里養了小孩才會讓窗戶變成這樣,邊柜的托盤上,有一模一樣的20只玻璃杯摞在了一起,薄葉齋紀一個月在這里能不能住20天都不一定。
花瓶也是,除了之前的幾個老演員,又多了好幾個,就擺在窗臺上,把本來很好的光線都給遮擋了不少,最奇怪的就是花瓶里不放花,反而每個瓶口都放了一本書。
發現波本在看花瓶,薄葉齋紀就說“花瓶里也有東西,雖然上面我用書擋了下灰,但偶爾也需要把里面的東西拿出來擦洗一下,對了,順序別弄亂了,里面的內容物也不要搞錯”
畢竟他是按屬性分的類啊
波本已經不想再看其他地方了,幾年不見,薄葉齋紀家里更喪心病狂了,想從這方面分析薄葉齋紀的心理,他只能得出“病的不輕”這種判斷。
“宮野明美和蘇格蘭對你家有過什么評價嗎”
薄葉齋紀回憶了一下“明美說打掃我家很輕松,讓我不用有負擔。”
波本吐槽“這是反話吧”
“怎么可能是反話”
畢竟他家雖然東西多,但因為他不做飯,也只是偶爾回來住一下,要說臟是真的不臟,大部分時間就只需要擦擦灰而已。
對宮野明美來說,來薄葉齋紀家打掃衛生其實挺放松的,薄葉齋紀甚至允許她在這里過夜什么的,她覺得自己被監視逼緊了的時候,就會來這里躲一躲,至少她能確定組織的人不會來敲薄葉齋紀家的門找她。
所以宮野明美對這里挺有感情的,對于維持這里的衛生環境也很積極,確實不是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