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一點逾越對陳阿嬌來說,意味著莫大的自由。
陳阿嬌沉思了良久有理。
她自幼嬌生慣養著長大,不是屈居于人下的性格,自然不是江陵月幾句話就能勸得動、能甘心安于現
狀的。
只是她發現,江陵月說的沒錯,她確實沒法彌合外祖母和劉徹之間的矛盾。
她沒能力勸不動固執的外祖母。倘若捏著鼻子投入劉徹的陣營呢,又會讓母親的處境變得尷尬。這樣的情況下,再向劉徹舉薦十個衛青,也只是白白便宜了他,自己撈不到一點好處。
罷了。
反正一時半會兒也穿不回去,這日子也只能過一天算一天。
她清清嗓子“賠禮和謝禮,我會如數”
等等您不能進來
主殿的大門外,響起女子焦急的叫喊,讓殿內的二人面面相覷。尤其是陳阿嬌,她聽出這是青萍的聲音,不由得更加憂心焦急。她一下站了起來“什么人敢擅闖長門宮”沒有人回答,只有腳步聲越來越近。
不知道為什么,江陵月莫名覺得這步子有點熟悉,好像在哪聽過似的。她腦子里倏然浮現出了一個人影,又頃刻被否認。
瞎想什么呢
怎么可能
逆料下一刻,一只修長的手掌,用力推開了長門宮主殿的大門。門外細小的塵埃漂浮在陽光下,映成細碎的光點,為門口的頎長人影鍍上一層金邊。
江陵月腦海中的那個人,出現了在她面前。她的瞳孔倏然睜大,驚呼出聲“軍侯”陳阿嬌滿臉地警惕“你是誰”她不認識霍去病。
霍去病在戰場上一戰封侯的時候,她已經住進長門宮整整七年。但這并不妨礙陳阿嬌感受到這人的不懷好意。尤其是對上那雙淬了霜的眸子,有那么一刻,她甚至感到冰冷的殺機劃過全身。
霍去病緊緊抿著唇,不發一語。
他只是把門推到最開,一步一步朝主殿里面走來。每走一步,身上的危險氣息就多一分。尤其看到地上的匕首,緊張氣息達到了頂峰。
“你對她做了什么”
霍去病看著陳阿嬌,同時一腳踹開了匕首。匕首撞在了柱子上發出沉悶的響聲,與凜冽的聲音一起折磨著人的心弦。
“我沒做什么。”陳阿嬌咬牙。
霍去病顯然不相信,手已經搭上了腰間的佩劍。大有你不說,就用劍讓你說的意思。
使不得啊
就
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江陵月幾步走到了霍去病的面前“軍侯,你怎么突然來了”她湊得極近,成功阻擋了后者的視線。
霍去病漆眸微垂,將眼前人掃視了一遍“來找你。”
“你們在做什么”
江陵月當然不能說她倆在編重生之我是陳阿嬌的大綱。她沿用了官方說法“堂邑大長公主請我來給陳女君看病。
“看好了么”
“嗯,剛剛看好。我正準備回長安呢。”
不是江陵月窩囊,她大可以給霍去病告狀。她也相信憑霍去病的人品和秉性,愿意給她出這口惡氣。
但問題是
霍去病和陳氏,是有一段舊怨的啊
昔年衛子夫第一次懷孕,館陶公主就把衛青綁架意圖殺了他。要不是公孫敖一幫人把衛青救下,這張對匈ssr卡就要掩埋在歷史的塵埃里,漢武一朝的歷史也要隨之改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