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應道“是”
每個士兵的傷情各有不同。大規模地派發同一制式的輪椅,難免有人會覺得不舒服、不習慣。她稍微調整一下,就能讓這些人更舒適,還能再刷一刷診療值,何樂而不為呢
逆料,就在此時,兩輛華貴的馬車從遠處駛來。緩緩停在了軍營之外,發出不小的動靜。
軍營的守衛立刻攔下他們“你們是什么人”
馬車下走下來個人,看打扮像是宮中的黃門。
兩人也看到了人群中的霍去病和江陵月,遠遠地高喊了一聲“驃騎將軍,江女醫”霍去病沖著士兵點了下頭,他們才被放進來。
此事天色微暗,借著夕陽的光線,江陵月看清了黃門額間的汗滴,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果然。
兩黃門氣喘吁吁道“驃騎將軍、江女醫,陛下請你們回宮,有事商量。”兩人不約而同對視了一眼。
“走吧。”霍去病說。
江陵月點頭。她掃了一眼紛紛面露失望之色的士兵們,眉尖微不可查地蹙了起來唉,可惜了。
原本江陵月還挺期待這次機會的。既能多多接觸一下傷兵,為這些可敬的戰士們盡一份心,還能順手再刷一波診療值。
但劉徹是皇帝,他的話自然是優先級最高的。他既然有令,什么都必須往后放,給士兵們調輪椅自然也不例外。
江陵月和霍去病坐上馬車之后,不少士兵們紛紛走到軍營門口,目送著他們離開。
馬車轆轆,駛得飛快,直到軍營的人群凝成地平線上的一個黑點兒,江陵月才不舍地轉過頭來。慢慢的嘆了口氣。
現在還不是時候,她想。
再等等,等到劉徹足夠相信她的忠誠,她才能把光明正大地接觸軍營中的士兵。到時候,總有機會為他們盡一份上心的。
甚至真正地上戰場,挽救前線軍人們的生命,也猶未可知。話分兩頭。
春陀前來稟報,說驃騎將軍和江女醫兩個人在軍營。他發誓,當他說出這句話之后,劉徹面上浮現了牙酸的神情。
好在這神情只短短停了一瞬,快得幾乎是錯覺。下一刻,氣勢迫人的九五之尊就恢復了正常,沖著下首坐的人挑了挑眉。
姑母,可聽見了么
能被
劉徹喊一句姑母的,自然是館陶公主。
自從竇太后薨逝、陳阿嬌被廢后,她的地位就十分尷尬。以至于劉徹這一句“姑母”入耳,都被館陶公主懷疑是在嘲諷她。
“不知陛下是何意。”她不軟不硬頂了回去。
何意
劉徹啞然失笑。
他也懶得跟館陶公主兜圈子。這幾年自己的目光都放在北邊,對長安沒那么關注了,原本被按住的人就又跳了起來。
罷了,也該整飭一番了。
朕聽聞董君最近正在通讀律法,不知他讀得如何了,可知道擅自掠劫宮中女官,該依什么律、治什么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