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既然已經說定,江陵月的心情就松快了不少。她是抱著陳阿嬌很難說服的前提來的,沒想到竟然意外地順利。
接下來,就是順理成章的八卦時間。
江陵月問道“話說女君,是怎么想到拿我做筏子的呢”
雖然老劉家的皇帝都有點雙性戀傾向,但女子戀慕女子在西漢還是怪談一樁。一般而言,直女是不會想到和另一個女生傳緋聞的,即使是謠言也不例外。
除非陳阿嬌她,不直。
江陵月目光灼灼望著陳阿嬌,想從她的臉上窺出一絲端倪。果然,陳阿嬌的目光望向了遠方,恍惚而又縹緲“女醫時常令我想起一個故人。”
哦豁
聽到這句話的的一剎那,映入江陵月腦海的就是大名鼎鼎的漢武故事。這本野史里面雖然誕生
了金屋藏嬌的典故,但是陳阿嬌的官配卻不是劉徹,而是和她合謀下蠱的巫女楚服。
原文是怎么說來著“巫著男子衣冠幀帶,素與皇后寢居,相愛若夫婦。”江陵月小心翼翼地問“可是楚服巫女”
“原來女醫知道她啊。”
陳阿嬌抿唇笑了笑,看起來卻莫名讓人難過“我還以為這世上沒人記得她了若是她還在的話,想來會和女醫你有許多共同語言的。
江陵月不了不了。
聽陳阿嬌只言片語中透露的,這位楚服應該是個玄學大佬。如果她在世的話,恐怕江陵月會和她打起來。
沒辦法。
科學和玄學不僅是路線之爭,更是道統之爭。
滿足了自己的好奇心,江陵月也不愿問得更深,白白地戳人傷疤。陳阿嬌沒直說她和楚服是什么關系。
也許就是好閨蜜呢也許楚服是在陳阿嬌破防的時候,給她精神力量的那個人呢還是不要八卦了。
她轉頭就告辭,陳阿嬌親自把她送上馬車,還不忘道“若是女醫有空,不妨多來長門宮坐坐。反正我這兒也沒什么人,閑適得很。
江陵月搖了搖頭。
她的計劃如果能夠成型實施,過不了多久,長門宮絕對不會缺拜訪的人的。
驃騎將軍府。
江陵月坐在一個桌案前,提筆凝思了許久。直到墨水涌到了狼毫尖上,滴在雪白的絹帛上,她方才回過神來。
她此刻思索的的,正是劉徹吩咐的第三條計策。該怎么割富人的韭菜才好呢最好還是能給她攢診療值的。
先前的兩個提案,一個是輪椅、一個是私廚。這兩個都有各自的局限性。輪椅就不用說了,不是每個人都對它感興趣。而且到底是一時的風潮,能不能長久地流行還是兩說。
而私廚呢
每天接待的客人有限,換句話說就是割的韭菜有限。
要是想讓劉徹能滿意,必須是使用場景多的日用消耗品、使用量不能小,而且還能融入生活。對了,還得有打造成奢侈品的發揮空間。
江陵月一邊用小指把自己的一縷碎發打結成圈圈,一邊飛快地頭腦風暴著。她甚至還環視了臥室的四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