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江陵月已經是朝官了。
她們果然是不一樣的。
衛子夫眸光閃爍,腦中霎時閃過千百種念頭。但她那張精致得挑不出短處的面上微笑不曾退卻一分回頭待青弟來看妾的時候,妾一定要囑咐他好生照顧下女醫。
“大將軍他啊,哪里需要子夫你來囑咐呢”
王太后對衛青的印象也很是不錯,還干過賜金銀給衛青的事情“哀家看他多半早就得了去病的囑咐,或者根本就用不上去病,他自己就會看顧陵月三分的。
衛子夫愕然道“母后,莫非您”也看出來了回答她的,是王太后笑而不語的表情。
婢女們依言把她的身子抬起來,一邊道“太后可還記得,江女醫特意囑咐過您,一日之內只能坐一個時辰的輪椅,不然皮膚會受不了的。
“哀家當然記得了,這不是一個時辰還沒到么”王太后說。
她坐定之后,衛子夫把手搭在輪椅背后扶手上,正要親自推她出寢殿,卻被她拒絕了“哀家今日開心,想自己推著走一會兒。
衛子夫只能松開手,由她去。
一群人遠遠綴在王太后的身后,望著她推動輪椅的背影。幸好王太后手腕上還有幾分力氣,雖行走得有些踉蹌,但還是一步步走出了寢殿。
長信宮中夏日蔭濃,花柳繁密,處處是她見慣十幾年的風景。但是,自從她不良于行后,日日被迫臥在榻上散發著腐朽的氣息,連看一眼這些風景,都成了一種奢望。
唯有江陵月的到來,讓她每天擁有了一陣自由行走的時光。王太后靜靜地想著。
忽地,她眼前又浮現了一個清秀又穩重的人影。
義妁。
也不知義妁出宮之后,現在又在做些什么呢江陵月已經出宮當起了朝官,她卻只能匆匆出宮,實在是
王太后沉沉地嘆氣。
各人有各人的緣法,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江陵月是不一樣的。
倘若她此刻能和衛子夫心意相通,會發現她們的心思竟然如出一轍。誰都能看得出來江陵月的與眾不同之處。
她的來歷如此神秘,層出不窮的手段出人意料,性情也甚是機敏。除此之外,卻時不時冒出一股子莫名其妙的天真。
到底是什么樣的地方,能養出她這樣矛盾的人呢
王太后想著,惟愿自己能活得更久一些。也好看看,江陵月身上到底是怎么個不同法,又會把大漢帶領向何方罷。
江陵月睜眼閉眼,再睜開眼,總算確定了這不是夢。
好耶
她通過答辯了
準確來說不是答辯,而是劉徹作為大冤種劃掉天使投資人肯給她的商業計劃書融資了昨天她離開了廷議之后,就吩咐婢女不要打擾她,自己躲在院子里補了漫長的一覺。
前世她每一回參加學術會議都要這么做。甚至寄掉穿
來西漢的那一次,都是在睡夢中掛掉的。現在換了身體,這個習慣也莫名其妙地保留了下來。
“女醫,您終于醒了。”一旁婢女聽到了床榻上的動靜,忙道“二郎已經在前院等您許久了。”
阿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