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您可要去前院見他若是您還想休息一會兒,奴就回絕了他,讓他改日再來。”江陵月垂死病中驚坐起當然要見
當她穿衣洗漱好后,又過了一刻鐘的時間。而前院跪坐的少年正呷著蜜水,面上沒有一絲不耐。聽見背后的腳步聲,他緩緩抬頭沖江陵月笑道“陵月。”
“我睡過了,實在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哪里,是我來得太早了。”
霍光來長安已經兩月有余。兩個月的時間把他改造得像長安土生土長的貴族小郎君,無論是禮節還是為人都挑不出一點錯處。
看他彬彬有禮的姿態,江陵月忍不住反思起自己哎,她好像還是從前那個清澈愚蠢的大學生。
一邊吐槽,她一邊坐了下來“阿光找我有什么事”
霍光放下了玉杯,面上倏然浮現一絲古怪“堂邑大長公主府上派人來,指名道姓要見陵月你。
江陵月“啊”
不會又要把她擄走去哪兒吧
霍光搖了搖頭,否定了她沒說口的猜想“這里是驃騎將軍府,大長公主上回剛被陛下罰過,不會如此明目張膽行事。
對哦。
這里是驃騎將軍府。
“驃騎將軍”四個字給了江陵月無窮的底氣“那我們就去見見她想干什么”
“可。”
杵在驃騎將軍府門口的是個面目清秀的少年。他正漫無目的張望著,忽見一個氣度不凡、落落清華的女子邁出正門,便問道“你就是江女醫”
語氣居然還挺和煦。
江陵月歪頭道“我是,不知大長公主她有何貴干”非是大長公主,是她家的女郎。這是她寫給你的信。
男子從懷里掏出一樣東西遞給江陵月,又指了指身后“這些是她留給你的東西。”大長公主的女郎
江陵月心底猛地一個咯噔,她不顧霍光在場連忙把信掀開。只見添頭赫然是三個小篆字陳阿嬌。
江陵月一目十行掃過,越看面色越古怪了起來。
信寫得很長,但可以概括成兩件事。
第一,陳阿嬌對江陵月當初畫餅一起開牙具店,到頭來卻把她鴿掉的行為表示強烈譴責。
第二,箱子里的東西原來是她為開店準備的,現在都送給江陵月,作為她入朝為官和賀禮,和醫校的啟動資金。
江陵月上前掀開一個箱子,立刻被里面閃閃發光的金色刺瞎了眼。身后的霍光失聲道這
他又望向了一連串的箱子“莫非這些里面也都是黃金不成”多半是了,以陳阿嬌的性子。
江陵月面無表情“咱們想辦法把它們抬進去吧。”
每當她自以為對這個時代貴族的富有有所了解的時候,事實都會告訴她你實在想得太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