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丘斟酌著提議道要不,把大蒜作為一味藥材看待,和其他藥材一起試試藥性”
“噗”
江陵月聽完險些噴出來“你們要不要這么為難喝藥的人呀”
中藥熬出來的氣味本來就古怪至極,很難下口。結果還要加上大蒜那會是什么黑暗料理啊,她想都不敢想。估計連打藥嗝都是一股子蒜味兒吧。
不過細細想來,廉丘等人的想法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不是有民間的偏方說,吃大蒜可以預防風寒感冒么把它作為一味藥材和其他的進行搭配,可能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江陵月愉快地決定了“那你們按照這個方向試一試吧”
至于她,就繼續按照原來的方向。
大蒜素是一種有機硫化合物。雖然它以大蒜命名,但是大蒜本身并不含這類物質,只含有它的前身蒜氨酸。只有大蒜被切開后,其中的蒜氨酸酶被激活,才能催化蒜氨酸分解合成為大蒜素。
但是,這半點難不倒江陵月。
因為,萃取大蒜素最有效的有機溶劑已經被她發明出來了。
那就是,酒精。
酒精作為江陵月入漢朝的第一個發明,現在它的蒸餾操作已經十分成熟。有不少醫校的學生都可以代勞。
沒有大規模地投產,不過是因為出于糧食安全的考慮。畢竟打外仗極為耗費糧食,劉徹還特地囑咐她,盡量不要擴大規模。
但是,供江陵月做個實驗還是綽綽有余的。同時,酒精的存在也正是她敢夸下海口,要提取大蒜素的底氣。
掀開一瓶新餾好的高濃度酒精,刺鼻卻熟悉的味道縈繞于鼻尖,卻平白讓江陵月感到一陣難言的安心。
真是醫學生刻在dna里的味道啊。
她摩拳擦掌“開干”
未央宮,宣室殿。
“喏,你們瞧瞧,這是今年的朔旦趙嬰齊給朕上的賀表。”
趙嬰齊是南越文王趙胡之子,昔日南越武王趙佗的曾孫。
他曾經被父親送入長安,當過一段時間的宿衛。
名義上是宿衛,其實所有人都知道,趙嬰齊和人質沒什么區別。作
為劉徹的近臣,衛青霍去病也是和他打過照面的。
當時衛青就對劉徹說過,趙嬰齊這人,表面看起來老實得不得了,心里的小算盤卻是一套一套的,俗稱“外忠內奸”。
但當元狩二年,也就是江陵月穿越來的前一年,南越文王趙胡故去,趙嬰齊請求回南越,劉徹思來想去還是同意了。
一來,那時候大漢的目光正瞄向河西一帶,無暇南顧。
二來,劉徹也有自己的殺手锏。
趙嬰齊娶的妻子,出自趙國邯鄲的樛家,是一位土生土長的漢人。她當上了南越的王后,心里肯定還是念著故國的。
也許是受了妻子的影響,也許是趙嬰齊自己在長安待過,對大漢也有感情。他繼位之后對大漢表現得萬分順服,還獻上過受了訓練的大漢和鸚鵡,給劉徹解悶。
可惜好景不長
劉徹把折子甩在了桌案上,冷哼一聲“這趙嬰齊對待朕,也是越來越敷衍了,也不知道是誰給他的膽子。”
衛青唇角噙著一抹笑,對此表示毫不意外“許是游鳥歸巢,自恃有了倚仗,才會一時猖狂,這也是人之常情。”
看來,他當年的評價應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