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頌不需要繼續在醫院吊水,只用回家休養。
“祁老師身體素質不錯,配合著按時吃藥,估計虛弱幾天就好了。”
兩人走前,姜妍正在交待注意事項。
“本該三到五天的易感期,因為注射過量抑制劑而臨時終止,只維持了一天。祁老師下一次易感期可能會因此反噬,易感期的相關癥狀也會變得比往常更強烈。”
“哦對了,這幾天還會因為抑制劑的殘余影響而性冷淡。”
姜妍揶揄這對恩愛妻妻“郁老師不要因此誤會祁老師不愛了。”
“”祁頌的心顫了下。
性冷淡
她醒來后克制不住地反復回憶夢里那段纏綿,幾乎是下意識地將這個行為推給易感期。
可是醫生說她的易感期提前退潮,甚至因為退得太猛,直接性冷淡。
那她的意猶未盡該怎么解釋
“好吧。”
郁落輕輕地應了聲,仿佛為祁頌短暫的性冷淡感到有些遺憾。仿佛她們平時有性生活。
祁頌忍不住看她一眼。權當這是郁落在醫生前扮演恩愛妻妻的細節。
兩人出了醫院,郁落的手探來,與祁頌十指相扣。
她說“附近可能會有狗仔。”
這段時間已經牽手很多次,祁頌本該習以為常。
可昨晚荒唐旖旎的夢里,兩人吻到情濃之際,偶爾也會緊緊十指交纏。
祁頌閉了閉眼,在醒來后總是控制不住的回味中感到幾分絕望。
因為心虛里,似乎還有幾分遏制不住的迷醉與心動。
這讓她覺得自己像是對郁落心思不純怎么會
思索間,她已不知不覺地被郁落牽進了一家店里。
是24小時自助冰淇淋店。
私人醫院選址偏僻,于是這家冰淇淋店里此刻也沒別的客人。
在工作人員幾分驚喜又仰慕的目光里,郁落買了一只甜筒。
她拉著祁頌在桌邊坐下,將甜筒遞至祁頌唇邊,“你要吃么”
過于親昵的喂食讓“心懷鬼胎”的祁頌有些不自在,她搖搖頭。
郁落并不在意,她將甜筒湊到自己唇畔,而后啟唇。
伸出嫣紅濕軟的舌尖,輕輕舔舐奶白色的香草味冰淇淋。
她的動作本就刻意放得極慢。
而落在祁頌眼里,更是如電影里的慢鏡頭一般,一幀一幀,那般清晰而細膩。
連帶著勾出夢里那些難以言說的灼熱畫面,讓祁頌的呼吸沉重起來。
她艱難地將目光從郁落的舌尖挪開,狀似對店內張貼的海報十分感興趣。
然而她緊接著意識到那海報上的女人就是郁落。
“”祁頌干脆直接閉上眼。
“困了”女人清泠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祁頌搖搖頭。
她感覺到郁落湊近,唇瓣貼至自己的耳畔,啟唇說話時,仿佛還帶有冰淇淋的香甜氣息。
但其實沒吃冰淇淋時,嘗起來也是甜的。
“不想吃冰淇淋了。”
郁落有點可憐地輕聲說“冰得舌頭好難受。”
祁頌的睫毛抖了抖。
年輕女人劇烈的心跳聲鼓噪作響,填滿了兩人之間靜謐的空氣。
郁落的眼里因此浮起笑意。
她繼續說“其實我白天補覺時做了一個夢,夢見我也在吃冰淇淋。”
“我說舌頭好冷,于是你替我捂熱了。”
“”祁頌兀地被口水嗆到,忍不住捂唇劇烈地咳嗽起來。
舌頭還能怎么捂熱
難道郁落也夢見和她接了潮濕的吻
在心虛與震驚的交疊里,祁頌咳得白皙的耳朵轉瞬通紅,眼眸泛淚。
郁落邊拍著她的背,邊忍不住溫柔地笑。
“你真是”
她在笑意里甜滋滋地想,你真是從來不舍得對我食言。
你鄭重地答應了我,于是你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