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了我的玫瑰。”郁落些許委屈地說。
竟還邀請她一起品嘗。哪有這么壞的
郁落忍不住似羞似惱地抬手揪她的耳朵。
然而下一秒手上就失了力氣,因為玫瑰被撈起一片。
“好喜歡姐姐,當然,也好喜歡你送的花。”祁頌復又呢喃著,“但是這里竟然會被審核標黃。”
玫瑰花在浴缸水面漂浮,蕩開一圈一圈漣漪。
郁落想,她們可以在漣漪里尋回丟失彼此的那些年。
而祁頌沒有讓她失望。
那份滿是心意的禮物,最終化作祁頌手心的清香。
郁落整個人舒展放松下來,眼角滾落清淚。
看到郁落的淚水,祁頌先是心頭一蕩,涌起難以言說的滿足。
繼而慢慢意識到什么,她些許遲疑地說
“姐姐”這才多久,郁落怎么就哭了。
“”郁落睫羽輕顫,丟臉地靜默了片刻。
過了會兒,她才小聲哽咽著辯解“只是因為太久沒看到你收我的禮物了”
空氣中短暫的安靜。
祁頌悄悄勾了勾唇,配合地安慰道“嗯,是這樣的。”
郁落咬了下唇,“我們明明什么也沒在做,但是審核員卻將這里也標黃了。”
祁頌微怔,困惑地眨了下眼“為什么收禮物也不行么。”
郁落搖搖頭“我也不懂,還把接下來我哭的部分一起標了。”
“”祁頌只覺得無奈,親了親郁落的耳朵,“流淚都不行,那還能怎么辦。”
即使會被鎖,郁落的淚也停不下來,這是人類自然的生理本能,晉江怎么也能試圖禁止呢
那雙漂亮的眼眸盈著霧,瑩潤的水珠在眼眶里晃晃悠悠,最終流下來。
明明再純凈不過了。
祁頌溫柔又憐愛地吻著她的淚,“姐姐怎么這么愛哭”
分外可憐的模樣,完全不見平時撩她的那份大膽和從容。
“原來是紙老虎。”她在郁落耳畔輕笑著評價。
“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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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委屈。
手輕拍著女人的背部,祁頌好笑地揶揄道“姐姐之前還說別人送七朵花不算什么,怎么自己才送四朵就說不愿意了”
某人將腦袋柔弱地埋在她的頸窩,裝作聽不見。
先前被郁落調戲得頻頻流鼻血的丟臉和局促,被撩撥得落荒而逃的場景歷歷在目,此刻豈有不“報復”回去的道理。
祁頌邊溫柔地哄著人,仿佛乖巧順從得會聽對方的每一句話,卻邊將玫瑰撈起。
郁落不愿再送,她便自己討要。
“姐姐”
浴缸仍然浸泡著玫瑰,郁落精心為祁頌準備的禮物被細細地呵護。
但是郁落卻不理祁頌了。
懷里女人倒在自己的肩頭,再無動靜。
祁頌心頭一驚,瞬間將注意力從玫瑰中轉移,垂首仔細察看郁落的情況。
女人的面容純凈而安穩,睫羽乖巧地閉合著,唇瓣微抿,呼吸均勻平穩。
原來是睡著了。
祁頌心里的石頭緩緩落地。
她把人抱緊了些,珍惜地吻了吻郁落的額頭,獨自在余韻里依依不舍地靜默片刻。
“這就困了都沒看著我好好對待禮物。”
想到什么,祁頌眸里浮起一點茫然“以前真的有送過七朵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