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本不就該由祁頌來負責么
祁頌與她對視,呼吸發沉。她有些隱忍不下去了。
如果玫瑰花無法恢復最原本的樣子,無法在桌面漂亮地繼續盛放,那不如就在它最鮮美的時候食用。
“姐姐,這種玫瑰可食用么”她謹慎地問。
郁落微怔,繼而點點頭,“好像是可以的。”
祁頌不知道如此馥郁的花朵品嘗起來味道會如何。
于是她好奇地垂首,不輕不重地舔了一下。
花瓣過于柔軟,被溫水清洗過后,留下的水珠豐沛。被品嘗時,它仿佛有了自主意識般纏著祁頌。
看著自己準備用來做裝飾的禮物被祁頌品嘗,郁落心里有些承受不住。她微微偏頭,不敢再看。
唇齒間芬芳的味道格外讓人愉悅,祁頌眼眸發紅,干脆捧著花瓣,放進了寬大的浴缸里。
她輕輕攪著浴缸里的水,偏頭看向郁落“姐姐,你看,玫瑰最適合泡在浴缸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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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落輕挑起眉。
祁頌一時不言。
玫瑰花瓣在浴缸水的浸泡下,徹底打濕,甚至是泥濘不堪。
“不泡澡。”祁頌搖搖頭,“姐姐的禮物怎么能這樣對待。我還是慢慢品嘗吧。”
分明記憶空白,此刻卻如魚入水,天然知道怎樣能最大程度賞玩玫瑰。
輕輕咀嚼花瓣時,會有水盈出,祁頌盡數吞下,滿腔清甜。
自從準備禮物的那一天起,郁落就在期待祁頌的反應。雖然吃掉不是她最初的設想,此刻卻覺得或許這就是最好的安排。脆弱的玫瑰被祁頌一片一片嘗完,郁落感受到渴求已久的滿足。倏地,眼前一片白光。
漫天落水,祁頌眨了眨眼,睫羽上都綴著屬于玫瑰的芬芳。
浴缸里花瓣飄滿,格外熱烈漂亮。
這一瞬間,祁頌好似回到曾經無數個日夜。可那感覺卻轉瞬即逝,抓不住,只余下空白的記憶。
祁頌鼻尖一酸,眼角有淚水滑下來,與臉頰上玫瑰的香味混雜在一起。
她忍不住呢喃“姐姐”
祁頌不再看玫瑰,而是把因心意被接納而淚眼婆娑的女人抱在懷里。
“好想你。”她抽泣著,“不知道為什么,好想你。”
哪怕郁落就在懷里,哪怕她們那般親昵。
郁落身體還有些軟,此刻卻不得不掙出力氣,安撫地摸摸祁頌的腦袋。
“我就在這里。”她在呼吸間溫柔地說著,“乖。”
淚意來得洶涌,卻又在女人的哄聲中散得輕易。祁頌蹭了蹭郁落微亂的發,還是覺得哪里有些空。她忍不住問
“姐姐,我們是屬于彼此的嗎”
“我是你唯一的小狗么”
“你肯定不會認錯我的對么”
她的問題不管不顧,接連砸來。
而郁落緩了會兒才有力氣回答她的問題。
“嗯。”她認真又耐心地回答,“我們只屬于彼此。”
浴缸里放著水,于是水面翻涌,玫瑰隨之上下飄蕩。她停頓了一下才繼續說“你當然是我唯一的小狗。”
“怎么可能錯認你”
在女人一字一句的回答里,祁頌心頭的空被漸漸填滿,整個人終于徹底放松下來。
無法更放松了。
她想,從這一瞬間起,她再也不會試圖驗證什么,或是不安什么。
這份問答仿佛就是某種開關,將她方才克
制的、隱忍的,所有情緒全部迸發,再無保留。
“好喜歡姐姐給我的禮物。”她認真地說。
方才水波尚未退去,郁落看到祁頌再度拈起一片花瓣。那種微妙按壓的力度,極具侵略性。
唇瓣翕合了一下,她小聲喊“祁頌”
年輕女人手里捏著玫瑰,湊過來溫柔地吻了吻她的唇,于是兩人的唇瓣都染上花香。
舌尖嘗到玫瑰的滋味,郁落偏頭,略急地說“才不要,你”
祁頌動了動身體,非要和她對視,又在那嫣紅唇瓣上啄了一口。
似是不懂“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