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頌,你本來就該只看著我。”
她對愛并不貪婪,只需要一份。但這一份,必須足夠赤誠熱烈,足夠將她心里的所有不安穩灼燒殆盡。要是毫無保留的偏愛,始終堅定的選擇,要滿心滿眼只有她,要絕對忠誠。
少一分都不夠。
而祁頌就是這樣愛著她的,甚至呈給她的比那還濃烈,幾年如一日。
因此她把話說得理所當然,說得從容不迫。就像將小狗馴養長大的主人,對對方的馴服有種天然的自信和安全感。
祁頌微頓,繼而緩緩笑起來。
她將人抱緊了些,心甘情愿地乖順道“姐姐說的都是對的。”
蕭瑟的秋風里,兩人黏黏糊糊地走幾步停一會兒,以至于排在后面的李振都已試鏡完,從樓里出來。
他身邊圍著一堆“工作人員”,但這些“工作人員”無一不是容色俊美的年輕男性oga。
走過拐角后,他看到前方那貼在一起的兩人,不屑地嗤笑一聲。
“孩子都多大了,還不嫌膩演給誰看我就不信這倆人私下沒有各玩各的。”
說著,他的手在身邊某個“工作人員”的腰上揉了兩把。
方才試完鏡,李導看起來對他不太滿意,神色淡淡的,話也懶得多說幾句。
想到這里,他心里更煩了些,帶著一眾男oga往車那邊走,“晚上去玩點兒刺激的”
這邊是李鶴的公司,向來隱私性極好,出入都有層層安保。因此李振沒注意到始終跟在身后不遠處,抱著攝影機的兩道黑影。
“敢碰我的oga。”其中一道黑影恨恨地啐了一口,“你完了。”
天氣越來越冷,臨近深秋,b市的夜晚溫度已經低至二四度。
幸福時分的第五期將在
b市邊郊的溫泉山莊里錄制。
想看見綏的渣過我的oga帶崽和我上娃綜嗎請記住的域名
祁頌有些不大愿意看。
錄制第二期時,她既忙著吃自己的醋,又忙著吃唐瑜的醋,并且還沒能意識到自己對郁落的感情。
整個人酸成一只愚蠢不堪的檸檬。
眼見屏幕里自己與唐瑜爭鋒相對,在節目組的剪輯手法下顯得極具趣味性,以至于郁落看得眉眼彎彎。
眼見飄過的彈幕里充斥著幸災樂禍的調侃笑意。
往事不堪回首,祁頌默默將視線移至窗外,裝作腰酸腿軟,忙著休息。
“快過來陪我看。”郁落不放過她,似笑非笑地朝她勾勾手指,“老婆。”
祁頌微頓。
自從她認清自己后,兩人的相處快速升溫,已經恢復到以往戀愛時的感覺。
而“老婆”這個詞曾經象征和強調著那份假扮妻妻的協議關系,于是最近這段時間里,她們在節目中都幾乎沒再喚過這個稱呼。
可此時此刻,祁頌恍然間在那兩個久違的字里心跳加速。
頓時腰也不酸了,腿也不軟了,人也不逃避了,乖乖地湊過去陪郁落看綜藝。
“老婆。”她靠在郁落肩頭,輕聲喊。
垂眸看見祁頌唇角揚起的笑意,郁落眼里有溫潤的柔光晃蕩,“嗯”了一聲。
郁落應下的這一瞬間,祁頌的思緒飄到了該怎么求婚,婚后去哪里度蜜月,老了以后去哪里定居養老,以及死后在哪里合葬。
這其中許多問題幾乎無需多想,腦海里就自然而然地浮現了答案。
諸多細節翻涌,具體得仿佛她曾認真思索規劃過,甚至是親身經歷過就好像她真的和郁落有過圓滿的婚姻。
祁頌思維發散,想得滿心泛暖。回過神來時,視線正巧和前方屏幕里第二期節目中的自己相對,不由微怔。
心頭熱血霎時發涼。
就這個半天看不清自己心意的傻瓜,還想和姐姐結婚
到了溫泉山莊,節目組讓大家先換衣服,而后一起去泡溫泉祛祛寒。
果然如郁落所說,有了昨天試鏡再度落敗的芥蒂在心頭,李振裝都裝不下去了。
見面和嘉賓們打招呼時,他“無意間”略過了祁頌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