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時她迫切渴望分化,這樣就能不被家里人拋棄,不被其他人的歧視。
可現在她的想法已經變了。
哪怕成為真正的aha能在這個社會生存得更輕松,不用擔心被誰發現普通人身份的秘密,她也不愿分化。
作為普通人,她聞不到信息素,對于介意自己信息素味的郁落而言有種天然的安全感。
她希望自己永遠讓郁落感到絕對安全。
猶豫半晌,祁頌最終還是選擇暫時不告訴郁落這件事。萬一復查結果發現是誤診呢
可不知是心理作用作祟還是如何,當晚纏綿時,祁頌竟隱隱有種想咬破郁落腺體的沖動。
就像aha渴望標記自己的oga一般。
她為那一瞬沖動惶恐,忽然收手停了下來。
郁落趴在枕頭上喘息,偏頭聲音不穩地問“怎么了”
“我我方才有點想咬破你的腺體。”祁頌濕潤的手指無措地蜷縮,低聲坦誠,“對不起。”
oga的腺體敏感,被咬時會產生強烈快意,祁頌平時會這般取悅郁落,但總能維持在不會咬破腺體的力度。
今天卻似乎有些不受控制。
她說完,本就急促的心跳更是撞得胸口發痛,擔心郁落因此害怕她。
郁落靜默了幾秒,在她身下緩緩翻身。
看到年輕女人猶帶情欲的緋色面容上,染著顯而易見的自責和后怕,不由微怔。
“有心事么”她抬手溫柔地勾住祁頌的后頸,過來,姐姐抱抱你。”
祁頌一言不發,蔫蔫地窩進她的懷里,那可憐勁看得郁落心一軟再軟。
她摸摸懷里人的發頂,“想咬破就咬好了,干嘛忽然說對不起”
她們之間分明從不需要說“謝謝”或“對不起”這種詞。
“姐姐”在最眷戀的味道里,祁頌漸漸放松下來。
她對郁落向來藏不住事,此刻更是忍不住想坦白。
于是試探地問“如果有一天我突然分化了怎么辦”
郁落的手指習慣性地撫著祁頌柔軟的長發,哪怕知道那可能性微乎其微,仍是認真地思考后才作答
“非要說的話,大概是你會生活得更安全一些。”
不用擔心某天被曝光是普通人,因此動搖事業。
祁頌微怔,繼而又覺得不意外。
郁落果然首先只從她的角度思考這個問題,而沒考慮自身。
她的眼里蕩起溫柔,小獸一般蹭了蹭郁落的頸部肌膚,小聲提醒“我并不在乎那些,只想知道你對此的感受。”
郁落領會了祁頌介意的點。
她摸摸祁頌的耳朵,柔聲說“沒有區別。祁頌,你是普通人的時候很可愛,即便分化,想必也很可愛。在我眼里,你的性別始終是無足輕重的。”
“我知道你心里的擔憂我相信你不會因為我的信息素味而厭棄我,但任何人都希望在心愛之人面前呈現自己美好的一面,我也一樣。”
“所以如果有那一天,你只需多給我一些耐心。”
不急于聞她的信息素味或是標記她。
郁落放松道“而你一向對我很有耐心,比我自己更體貼我,所以我并沒有什么憂慮。”
在郁落慢條斯理的安撫下,祁頌漸漸放下心來。
“最近的體檢報告顯示我體內有微量aha激素,醫生說有分化的可能性。”她交待,“所以我上午去復查了,現在還沒出結果。”
郁落低頭親親她的臉頰,“不管是什么結果都很好。”
第二天一早,私人醫生打來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