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落迷迷糊糊醒來,問祁頌“結果是什么”
“醫生說我目前沒有發育腺體的跡象。”祁頌說,“但不排除我未來某天會分化成aha。”
“唔。”郁落應了一聲,“如果有那一天,我會好好陪你度過分化期。”
祁頌笑起來“說好了。”
日子過得很快。
兩人的事業發展愈發如火如
荼,都身不由己地陷入繁重的忙碌,時常見不到面。
郁落記得那次她們竟然接近一個月沒見。
她在偏遠的山區拍戲,祁頌則因某項奢侈品牌代言而在國外奔忙,雙方都抽不開身。
平時被工作擠塞思緒,來不及多想。而那天難得收工較早,生活久違地慢下來,有些負面情緒突如其來。
郁落躺在酒店床上,看著祁頌一天沒回消息的微信聊天界面,忽然有點難過。
她們在彼此生活里占據的時間越來越少,祁頌會不會已經漸漸不那么需要她了
她知道這個想法有些過分。因為祁頌還是一如既往地關心她,也總是直白熱烈地表達愛意。半個月前還因為太想她,視頻時可可憐憐紅了眼眶。
只不過因為這幾天又沉沉病了一場,拖著病體拍戲更是疲累不堪。剛剛初步恢復,身心脆弱,她忍不住放縱自己的低落。
山區的夜里總是很冷,烈風在窗外刮得嗚嗚作響。
郁落半睡半醒時接到祁頌的電話,她聽到那邊也有驟風灌入聽筒,朦朧間問“你在吹風”
“嗯。”年輕女人聲音里的笑意在風中有些破碎,“你窗外的風。”
郁落一時沒反應過來。
她暈乎乎地懵懂了會兒,忽然用力掀開被子,赤腳下床。
幾步沖到窗邊,打開了窗。
隨著疾風一同沖入室內的,是樓下年輕女人筆直望來的清亮目光。
郁落撐在窗邊和她遙遙對視,手捏緊窗沿,瞬間紅了眼眶。
祁頌唇瓣翕合,郁落貼在耳畔的手機里隨之流淌出清潤的聲音“等我。”
下一秒,郁落看到樓下的人收了手機,直往酒店大門奔跑。
祁頌沒掛電話,于是郁落聽到勁風刮過年輕女人大衣的口袋,聽到快速跑動時略重的腳步和發促的呼吸,聽到樓道門被用力推開、又自然闔上的輕微撞響。
所有的一切,只是為了奔向她而已。
郁落在震顫的心情里慢了好幾拍才回神,隨即立刻轉身沖到房門口,期間腳下不慎絆得踉蹌也渾不在意。
打開房門,熟悉得刻進骨髓的輪廓映入眼簾。
呼吸抖了下,她赤足踩在地板,幾步撞進面前朝思暮想的懷抱,踮腳勾住祁頌的脖頸,用力抱緊她。
“祁頌。”她哽咽著低喊。
祁頌的大衣帶著被山風吹刮的涼意,而郁落只穿了薄薄的睡衣,身體相貼免不了凍得哆嗦,但她手上絲毫沒松。
“姐姐,姐姐”
祁頌回以同樣的熱情,手臂攬在她的腰間,先在她唇上用力貼了一下,又垂首將臉頰埋在她的頸窩里,迫不及待地呼吸了幾口。
山區的酒店條件不好,走廊墻壁斑駁,燈光幽暗,暖氣也不足。
可眼下的擁抱明凈溫暖,照亮心頭每一隅。
祁頌確實是個笨蛋。往返總共近三十小時的路程,就為了見她三個小時。
兩人沒做更多的事,只是窩在被子里相擁接吻,在對方的體溫和味道中尋找心安。
“姐姐,我打算這樣忙到22歲,就開始漸漸慢下來。”祁頌說。
她和郁落都有較強的事業心,娛樂圈更是快節奏之地,一旦歇息,就可能被大片后浪蓋過。現在正是發展最迅猛的時候,機不可失,需要趁勢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