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郁落”是新婚妻妻。婚禮當晚,“郁落”被她捉奸在隔壁房。祁頌看著那個虛假的、因被捉奸而心虛的“郁落”,痛苦得喘息深重
“憑什么,你們憑什么在幻象里貶低她,這是侮辱”
她哽咽的指控還沒說完,就被彈出了幻象,摔倒在門前。
這些幻象破綻百出,像正菜前的開胃小菜,惡趣味地逗弄祁頌。
然而隨著進過的門數增多,幻象越來越真實,越來越讓人容易迷失,內容也越來越殘酷。
一切的一切,都勾著她深陷在幻象的沼澤中,難以從中掙脫。
郁落和她是永不相交的平行線,是一輩子不曾相遇的過客
郁落和她有了兩個孩子,孩子們卻接連離去
郁落出了車禍,醫生說她這輩子都將昏迷不醒
祁頌不記得自己是如何
從那些門里掙脫出來的。
只記得每次躺在門前,劇烈地喘息著,休息半晌才能勉強拾起一點心力和勇氣繼續走進下一個門。
她在那些幻象的摧折中,逐漸變得敏感、變得冷漠、變得多疑。因為但凡她缺少這些特質,就可能無法掙脫幻象。
她擔心自己一個不慎就在某個幻象里永遠沉溺下去,又擔心自己以為是幻象的地方藏著真正的郁落,而她們就如此擦肩而過。
“如果有天遇見真正的你,我卻懷疑你、漠視你、誤解你,那該怎么辦”
祁頌躺在虛空,目光望著周身一望無際的幽黑,忽然恐慌起來。
“千萬不要因此討厭我”她抬手捂住眼睛,低低哽咽著,“我不是故意的。”
她只是,心已經被磋磨得百孔千瘡,被迫豎起堅硬的壘墻。
祁頌感覺自己存活的28年里,前27年都在緩慢生長,而郁落離世后的這一年來,她在迅速衰老。
現在她正躺在第七扇門口,一動不想動彈,枯寂的眼里卻流轉著淡淡的光芒,就像破土而出的脆嫩生機。
方才第七扇門里經歷的,是她最喜歡的一個幻象。
因為幻象開頭,她做了個夢中夢夢見自己突然回到了郁落的身邊。
那是醫院病床上,她好像剛分化成aha。她渾不在意地拔掉手上的針,掙脫束縛,從病房里闖出來。
有醫生和護士苦苦攔住她,而她紅著眼睛掙開,四處尋找郁落。
找到了。
女人坐在休息區的沙發上,正閉目小憩。
祁頌直直地看著郁落,心里沒有如往常那般豎起堅硬防線,卻還是免不了警惕和猶疑。
她不自覺地就往郁落那邊走去。
郁落醒了過來。
郁落柔聲勸她回病房,被她拒絕。
郁落揉了她的發頂,命令她回去,這次她乖乖聽話了。
她被郁落牽著回到病房,心里有些想哭。
這個好像真的是姐姐。
還是說,只是逼真的“姐姐”
她彷徨無措,掩面哭得失聲,有如泣血。
而郁落撫著她的發頂,說“我不知道你在經歷什么,又為什么糾結真假。但如果你不確定真假,可以不用那么苛責自己。”
“哪怕這是假的你看起來心里實在太累了,就算在假的我懷里休息一下,也沒關系的。”
這是真的。祁頌確定了。
她抱緊了郁落,和郁落纏綿地接了吻,細細地撫摸和感受對方
而后,這場夢中夢醒了。
她從床上起來,感覺枯敗已久的心靈被浸潤滋養得活過來。
虛假的“郁落”在門外敲門,祁頌起身打開門,便見“郁落”說“你該去餐廳洗盤子了。”
“什么洗盤子。”
祁頌慢慢地眨眼,輕笑起來“我剛剛
和郁落接吻了。”
下一秒,她被彈出了第七扇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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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頌躺在門前賴著不動,反復回味第七扇門的夢中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