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南赫十分大氣“你住我家,或者我掏錢給你在酒店開個房,不就一個月的事兒。”
李敞見狀立刻更大氣“祁哥,你要多少錢,我給你”
祁方焱擺了擺手“算了,懶得麻煩。”
他沒有欠人錢的習慣,更不喜歡麻煩別人。
聞南赫還在勸“今天你一進家門,那少爺就給你一個下馬威,日后還不一定怎么蹬鼻子上臉,祁哥要不你真別回去了。”
祁方焱聞言笑了一聲,說“誰能蹬我鼻子上我臉。”
凌晨一點祁方焱回到宋家,按照原路翻窗戶進了別墅。
當他穩穩的落到別墅的地面,轉過身望著大開的窗戶,腦子里出現了瞬間的恍惚。
他活了十八年,無論是在家還是在學校,從來都是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大搖大擺,沒有顧忌過別人的臉色。
這還是第一次,他晚上出門像個小偷。
憋屈。
憋屈的他一踏進這個屋子就像踏進了棺材,所有的好心情煙消云散,只剩下無盡的煩躁和壓抑在他心中煎熬沸騰。
以至于祁方焱開始懷疑用他夢寐以求的摩托大賽去換這一個月自由到底值不值
喝了點酒,腦袋不太清醒,祁方焱揉了揉眉心,沒有深思這個問題,拎著外套踏上了旋轉階梯。
所有人都睡了,別墅里靜的落針可聞,祁方焱不自覺的放輕腳步。
二樓的走廊沒有點夜燈,墻上的魚缸亮著幽藍的光,正好照亮了祁方焱和宋斯寧門前的那一塊地。
對面的大門緊閉,宋斯寧早就睡了。
祁方焱掃了一眼,轉過身走到房門前,從衣兜里掏出鑰匙,借著昏暗的光對著鑰匙孔開門。
這時身后忽然傳來了房門打開的聲音。
聲音不大,祁方焱手上的動作一頓,喝得微醺的腦袋還沒有來及反應,一道浸了冰的聲音刺破了別墅的寂靜。
“祁方焱。”
還是那種冷漠清淡的語調,還是那種高人一等的氣勢。
宋斯寧第一次和祁方焱說話,吝嗇的只說了三個字,叫的是祁方焱的名字。
祁方焱回身望去,四周的光線深幽,宛如置身于水族館。
宋斯寧穿著一身米白的真絲睡衣,坐在輪椅上,背抵著魚缸,一條黑鰭鯊從他身后游過,尾波潺潺,映著他那張精致的面龐在藍光下愈發的寒意盡生。
祁方焱打量了他兩秒,轉過身繼續開房門,揶揄道“宋少爺居然知道我的名字,榮幸。”
宋斯寧聲音沒有感情“現在是凌晨一點,你違反了門禁。”
祁方焱反聲道“凌晨一點,宋少爺還有精力在這里堵我,看來宋少爺身體健康,閑時間也不少。”
宋斯寧應該是沒有被人這樣反擊過,他抿緊了嘴巴,沉默了一會,聲音更冷的下命令“若是再有下次,我會打電話通知你父親。”
咔噠一聲響,門鎖擰開了。
房門自動推開一條縫隙,祁方焱卻沒有急著進去,他松開捏著鑰匙的手,轉過身望向宋斯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