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對峙了一會,祁方焱忽然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一步步的朝宋斯寧走來。
宋斯寧眼睛看不見,只能聽見祁方焱朝他靠近的腳步聲,以及那聲很刺耳的冷笑。
他不知道祁方焱想要做什么,看不見祁方焱的動作,沒有安全感的按下扶手處的后退按鈕,想要避開祁方焱帶給他的壓迫。
祁方焱卻已經走到他身前,抬手一把拽過正要后退的輪椅。
輪椅咯噔了一下,不受控的滑到祁方焱身前,祁方焱彎下腰,雙手啪的一聲猛的按住了宋斯寧放在輪椅扶手的手背。
二人的皮膚相觸,祁方焱體溫略高,宋斯寧像是被燙到了,身體猛地一震,擰著手腕想要掙脫,可是祁方焱雙手有力就像是鐵鉗一般,按的他動彈不得。
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此刻變得無比的敏感,宋斯寧能感覺到祁方焱俯身在他身前,臉貼他的耳邊,溫熱的氣息帶著淡淡的煙酒氣,令他坐立不安。
宋斯寧挺直了脊背,竭力的壓制著情緒,冷聲問“祁方焱,你干什么”
祁方焱沒有急著回應,他側著頭瞇著眼,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宋斯寧的反應。
宋斯寧被他給嚇著了,即便是偽裝的很好,可是頸下的鎖骨卻出賣了他。
那雙鎖骨像是蝴蝶的翅膀,脆弱又可憐的起伏顫抖,正和他意。
“通知祁軍,讓他把我押回去”祁方焱低聲問他。
宋斯寧咬著嘴唇,沒有說話。
祁方焱在他耳邊輕笑了一聲,引得宋斯寧脊背繃的更直了,而后宋斯寧感覺到耳邊拂過一陣熱風,祁方焱無不嘲諷的對他說“宋少爺,你多大了只會告家長嗎”
四周陷入寂靜,只有魚缸濾水工作時發出細潺的流水聲。
宋斯寧抓緊了扶手,喉結滾動了兩下,再開口時,他的聲音已恢復如常“祁方焱,你的摩托車都停在我的車庫。”
祁方焱挑了下眉,不明白什么意思。
宋斯寧薄唇動了動,說出的話更是刻薄“以后違反一次規矩,我就燒一輛。”
祁方焱臉上的笑瞬間凝住,眼中戾氣縱生,他緩緩的側過頭,目光如刀一般盯著宋斯寧臉側。
“你再說一次”祁方焱壓低了嗓音。
宋斯寧聲音比他更冷,字字清晰的重復道“祁方焱,以后你違反一次規矩,我就燒一輛你的摩托車。”
一整天積壓的暴虐噴薄而出,凌厲的拳風直沖宋斯寧而來。
這一次宋斯寧一動未動,甚至連呼吸都沒亂一下。
那一記重拳從宋斯寧耳邊擦過,祁方焱手上的鋼戒擊打到了后面魚缸上,發出哐當一聲巨響,魚缸里的魚受了驚加快了游速,魚缸燈也跟著晃動幾下。
這一聲動靜太大,別墅里的人都被驚醒,紛紛沖到樓梯口。
燈光驟然亮起,將深夜的別墅照的猶如白晝。
所有人都看見在二樓的兩人,祁方焱的拳頭青筋暴起,抵在了宋斯寧的耳旁,宋斯寧卻像是沒感覺到一樣,干干凈凈的坐在那里,表情冷淡,神色依舊。
兩個人距離很近,若不是那暗潮洶涌的氣氛,還真像一對情侶在親密的耳語。
保姆們慌成一團,朝二樓沖上來,聲音吵鬧,祁方焱卻好似沒有聽見。
他一點點的朝宋斯寧靠近,用只有兩個人聽見的音調,在宋斯寧耳邊一字一句,聲音低沉的說“小少爺換個人吧,我不給人當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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