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抓到了。”
宋斯寧慢慢的抬起眼睛,問“誰”
“hy集團的間諜,黃思。”
宋斯寧這才想起來。
黃思之前是他們foeord集團中國分公司的高管,負責foeord集團很多機密項目。
宋斯寧看著他眼光獨特,很有能力,便對他委以重用,卻沒有想到這個黃思是hy集團的內奸,盜取foeord集團的機密,高價賣給hy集團,吃兩家,直接導致foeord集團在一個項目中損失了四個億。
事情暴露之后,他卷款跑了。
宋斯寧派人找了他一個月,一直沒有消息,沒有想到在他都要忘記這個人的時候,居然找到了。
最關鍵的時候,這個人手里現在還有foeord集團一個項目的機密文件,妄圖以此來威脅宋斯寧,再敲詐一筆。
宋斯寧恩了一聲,問“人在哪”
“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正要坐船逃走,在云江碼頭。”
宋斯寧抬手看了一眼腕表,說“我正要過去,在那里等我。”
“是。”
云江港口,東城最大的港口,同時也是全球第五大的港口。
這里的船只通往全球各地,海面上漂浮著一排排的巨型游輪,在夜里燈火通明,隨著波浪在海中飄蕩。
距離港口不遠處最高最豪華的大廈就是尚煜酒店,全球頂級酒店,也是今晚要舉辦晚宴的地方。
晚宴快開始了,宋斯寧卻沒有直接去尚煜酒店,而是讓司機將車子開到港口邊一個僻靜的貨物堆放場地。
場地上的貨物才搬空,
空出來一大片空場子。
宋斯寧的車子停在場子中間,
激起了層層的灰塵。
于此同時跟著他的兩輛保鏢車也停了下來,八位保鏢從車上下來,站在車子的旁邊。
場地中間,黃思渾身沾滿了泥土,被人綁著手腳跪在地上。
他的身旁站著七個壯漢,這么冷的天那些壯漢還穿著短袖,肩膀上的肌肉都要爆出來了。
其中一個身材最高大魁梧的刀疤臉按著黃思的肩膀,讓黃思不能動彈半分。
天已經徹底的黑了,海浪聲嘩嘩作響。
廠房這邊燈光昏暗,只有電線杠上掛的一個鐵皮燈發著光,在寒風中搖搖欲墜的照亮了這一片地。
司機下車將車門打開,宋斯寧肩頭披著大衣,緩緩的從車后座上踏了下來。
黃思一看見宋斯寧,立刻嚇得連連后退,被貼著膠帶的嘴不停地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宋斯寧的腳步不快,拄著手杖走到了黃思的身前。
“宋先生,這是黃思。”
刀疤臉足有兩米高,深棕色的膚色,臉上的刀疤橫跨了他的左眼。
他的左眼是瞎的,只有右眼能動,看起來兇神惡煞,然而在面對宋斯寧的時候還是畢恭畢敬的垂著頭,連說話的聲音都壓著。
宋斯寧沒看他,而是垂下頭看著黃思,問“文件拿到了嗎”
“拿到了。”刀疤臉說“黃思已經將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
“好。”宋斯寧說“將他嘴上的膠布扯了吧。”
刀疤臉照做。
那個膠布一撕黃思立刻就哭喊了起來,對著宋斯寧不住的叩頭說“宋總,我不敢了宋總我真的不敢了啊求求您放過我吧”
“我我是因為我母親病了,我迫不得已的啊求求您了啊求求您放過我吧”
黃思的哭喊哀求聲在空蕩的場地不斷地回蕩,伴隨著海浪聲,聽起來格外的可憐無助。
宋斯寧卻聲音平淡的問他“你母親生了什么病需要四個億”
黃思的哭喊聲一下就怔住了,他跪在地上仰頭看著宋斯寧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心里的恐懼到達了頂點。
他心口劇烈的起伏喘息,還是不死心,雙膝不停地朝宋斯寧的方向涌動,聲音顫抖的說“宋總,求您放過我吧,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您了求你了我真的是被逼的是hy的老板逼我的”
宋斯寧站在黃思的身前,眼眸顏色深的看不出一絲的波瀾。
他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黃思,嘴輕輕動了動,說“背叛我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