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已經退下去了。”胡姨看見宋斯寧的動作,接著說少爺,老夫人年紀大了,您要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不要總是嚇唬她”
宋斯寧斂下眉眼,輕聲說“我知道”
胡姨又說“少爺,我已經將這件事告訴先生和夫人,他們兩個人正在美國處理公務,一時半會趕不回來,但是他們安排了最好的醫生過來給您看病,并且說美國那邊的事情一處理完,他們就會盡快趕回來。”
宋斯寧早就習慣了辛夢蘭和宋明生的這套說辭,從小到大每次他生病他們都是這樣說。
盡快回來,到最后還是不回來。
宋斯寧沉默了幾秒,說“我沒事,不用麻煩”
胡姨不知道該說什么,便沒說話,宋斯寧又問“外婆在哪”
胡姨說“老夫人這幾天照顧您太累了,您的燒退下來之后,我就讓她先回去休息,我來照顧您。”
宋斯寧點了點頭,又問“我昏迷了多久”
胡姨說“一天一夜。”
一天一夜
好久
宋斯寧轉過身看向窗戶外面的黑夜,眼眸黑寂,半響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又說“我還有多久能出院”
胡姨說“醫生說等您情況穩定了才能出院,至少要一周吧。”
宋斯寧的手擰著被單,微微用力,不說話了。
宋斯寧住院的那幾天,鄉間桌子上的飲料也沒人去放。
第一天看見宋斯寧沒來,車隊里的人有些意外,但還沒感覺什么,只是覺得宋斯寧可能有事情,于是車隊的人將自己買來的飲料放在桌子上,聊了幾句就開始練車了。
第二天宋斯寧沒來,李敞感覺有些不太對勁,他湊到祁方焱的身旁對祁方焱說“祁哥,你說小債主是不是生氣了,所以這兩天才不來放飲料”
祁方焱從不關心別人的事情,更沒有興趣去觀察別人生氣不生氣,要是平時他肯定是冷淡的應一句“不知道。”
但是這一次祁方焱聽見李敞的問話,放飲料的手停了一下,轉過頭一反常態的問“他為什么生氣”
李敞說“我哪知道啊我估計是不是那天我們買來的水太冰了
”
旁邊有車隊的人接上了話“不至于吧,這多大的事兒啊有什么好生氣的他有那么小氣嗎
這話一出,周圍一群人都沉默了。
你別說,還真有
一陣短暫的寂靜之后,李敞哈哈哈一笑說“是啊,我也覺得不至于,那他為什么不來了”
“你還不允許人家有個事啊。”
李敞想了想說“也是,估計有什么事,過兩天就回來了”
車隊里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祁方焱低頭放飲料沒有說話。
李敞在祁方焱身旁幫了一會忙,忽然悠悠的嘆了一口氣,說“祁哥,你別說,小債主平時瞧著不討人喜歡,但是這人一不來,還怪不習慣的”
“”
“你說是不是啊祁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