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決定了,以后跟在觀音身邊最長的弟子會變成他。
祁淵心里打定了注意,甚至決定從此時此刻開始,制定一系列周密的計劃。
然而想法很好,現實卻背道而馳。
祁淵原以為跟著觀音住在這紫竹林,就可以經常見到觀音了,結果接下來的幾天,別說是得到觀音的賞識了,他連觀音的影兒都沒有見到。
反而是觀音的那個坐騎金毛犼總是來找他。
這金毛犼就是個頭腦簡單、脾氣暴躁的好戰分子,每次都以誰才是觀音大士最寵愛的神獸坐騎為由,來找他單挑。
祁淵實在不能理解這金毛犼的老回路。
堂堂神獸,當別人的坐騎是很光榮的事嗎
這種被別人騎著當出行工具的事,到底有什么好值得爭的。
雖然那個人是觀世音,但那也是被騎著。
尊嚴何在
祁淵不理解,白眼翻個不停,一點也不想理會面前這個金毛犼。
簡直丟他們這些神獸的尊嚴。
再說了,他又不好戰,憑身的愛好也再簡單不過,就是喜歡一些亮晶晶的東西。
現在的話,再加上一個看觀音的不同法身。
“別墨跡,快跟我去演武場打。”金毛犼氣勢洶洶的發起挑戰。
“我拒絕。”祁淵懶懶散散的抬了抬眼皮,回了這三個字。
“你是不是怕了”金毛犼冷笑,睥睨著眼神看著祁淵。
“激將法已經對我無效了。”祁淵輕飄飄的說道。
其實在一開始的時候,祁淵還會被金毛犼激到,跟著他到演武場比試著玩玩,不過很快祁淵就膩了。
膩了,自然就對激將法徹底免疫了。
更何況,他來這里是為了看觀音的。
可不是跟傻神獸舞刀弄槍的。
但是他的觀音尊者呢
想到那位許多天不見蹤影的菩薩,祁淵輕嘆了一口氣,抬手摸了摸額頭中心的金色印記。
那日,那只由楊枝露化成的金杜鵑,在將惠岸帶到他面前之后,就涌進他的額間化成了這一枚印記。
用人間的話來說,這就是他與觀音定下的一種契約。
祁淵撇了撇嘴,總有種自己被賣了的感覺。
特別是一直沒有見到觀音后,這種感覺就更甚了。
想到這,祁淵揉了揉頭發,頓時有些哀怨的坐在石階上,他問金毛犼“你說,觀音大士他每天都在忙什么呀,怎么都見不著人。”
“尊者的事,你少管。”金毛犼理所當然的回道。
祁淵沖著金毛犼勾了勾手指,又拍了拍自己身邊的空位,示意這思想比他還簡單的大個子坐下來“你們經常見不到觀音尊者,都不會想他嗎”
金毛犼還沒有回答,另一道聲音就從他身后傳來“尊者喜靜,多數時候都會在蓮花閣。”
惠岸走過來,說道“作為尊者的弟子,我們自當安分守己,恪守本分。尊者要見我們的時候自會出來。”
“那你們平時都不會覺的無聊嗎,”祁淵看向惠岸“作為他的弟子,卻經常見不到自己的師父,你們不會產生一種被拋棄的感覺嗎”
金毛犼瞪著他“你怎么能這么想”他的拳頭開始咯噔作響“你這兩翼龍,休要調拔離間”
祁淵輕嘖了一聲,不想再跟這炸毛的傻崽說話。
他想看觀音,看觀音,看觀音
祁淵哼唧唧的。
至于此刻被祁淵念叨著的茯音,這會兒正在以許仙和白素貞的感情發展為主線的第四十三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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