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
這是在岑煬看來,最能概括最近幾天他和陸詔關系的話。
雖然計劃好回去上學,但在那之前,他們需要完成帕米亞港分局那邊的招標,還要處理好陸詔名下那些資產。
其中一些公司,原有的經營者已經追隨陸昇一起進監獄了,是要重新選人干活兒還是干脆把它賣掉;很多各種地方的房產,需要一一整理它們的情況、看是否繼續和陸昇之前用的房屋保養公司簽約;兩顆星球
是的,現在陸詔名下多了兩顆星球。
一顆是偏遠的礦物星,一顆是處于還算繁華位置的旅游星。這也是文老先生當年為女兒準備的,在他想來,有了這些東西,女兒的人生或許會和自己一樣短暫,但她一定能過得自在又安逸。
可惜。
陸詔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然后,他的視線還落在投影屏上的經營狀況報告上,手則朝一邊伸,去取放在桌面的杯子。
動作間,手指一不留神,擦過了岑煬的手。
陸詔以極快地速度把手縮了回去。
岑煬也再度生出那種奇怪的“身上過電”感。但他同時看清了陸詔的動作,便不想自己動作幅度大得像是陸詔一樣明顯。于是,他強令自己鎮定,慢吞吞地去一邊摸了自己的杯子,慢吞吞地喝了一口,又慢吞吞地把東西放下。
行了,這下可以從從容容地收回手,把下巴托在上面。
岑煬,干得好
aha青年在心里給自己喝彩。可惜的是,他很快發現,自己高興早了。
手撐著下巴,手指便也落在自己面頰上。稍微屈起一點,正碰上嘴唇。而那個與嘴唇接觸的地方,不正是剛剛剛剛被陸詔碰到的一點
岑煬身體僵了。
他在心頭問自己“其實也挺正常吧我和老陸不就是天天互相碰來碰去、前幾天房子沒收拾好的時候還都睡了我房間呢”要是平常,應該就直接這么睡到他們從羅萊索離開了。但現在,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思,他和陸詔都很快提了“收拾另一個房子”的事兒。
太奇怪了。
說到底,都怪之前的警察大哥。要不是對方對他們說了奇怪的話,兩個人怎么可能會糾結成這個樣子。
他一通胡思亂想,連眼前的方案都有點看不進去,腦海里不斷琢磨“到底什么時候我和老陸能恢復成之前那樣”。
讓岑煬失望的是,那一天始終沒有到來不說,接下來的日子,陸詔也再也不會像之前那樣時不時咬他一口了。
陸詔便眼看岑煬看自己的表情從一開始的謹慎,到后來的強裝鎮定,到這兩天這樣。只要沒正事做,目光便時不時地往他身上瞟一下。瞟過之后,還隱隱嘆氣。
他在好友的視線中哭笑不得,很想敲一下岑煬的腦袋,問他在瞎捉摸什么。不過,保險起見,這段時間他們還是不要有肢體接觸比較好。
不要有肢體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