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敗俱傷,道友慎重。”林眠魚實話實說道,旋即不等菩瀾回應,拉了夏舟仙繼續前進。
與菩瀾擦肩而過時,菩瀾語調悠然道“我倒不怕兩敗俱傷。”他側身讓過,一剎那,似笑非笑的恰好與林眠魚四目相對,然后拿起死去的兔子爪子揮了揮,“下次再見,我們再切磋切磋。”
三人走遠后,和菩瀾同桌的高壯武夫手持長槍從遠處趕來,他第一眼便看到菩瀾懷里的死兔子,想到死在對方手中的那些人,身體不禁抖了一下,懼意從心起,俯首道“堂溪先生,我打聽到了。那三人中的二人來自天殊宗,一人來自靈仙門,是楊真人的親傳弟子,名叫沈塵簫。”
“嗯,那兩個模樣相似的人有何關系”堂溪封是菩瀾的俗名,其實他更喜歡菩瀾這個佛名,但在外行走為了方便他還是取了個俗名。
高壯武夫言語中飽含畏懼,道“并無關系,來自天殊宗的人修名叫謝秋昭,是石純老祖唯一的弟子。方才離開的修士身份不明。”他原本以為那兩人只是氣質不凡的凡人,也最厭惡斷袖,當時看不過去兩人膩歪的樣子,想著出手,沒想到皆是實力強大的修士,而那個紅衣勁裝的男子或許和堂溪先生實力相當
“給我去查。”菩瀾語調輕柔,高壯武夫握著長槍的手卻止不住的顫抖,只聽菩瀾接著道“他身邊的是人我倒是認得,天殊宗重延真人舒忱的弟子,夏舟仙。聽聞他性格看似陽光爽朗,實則手段狠辣,不為人喜,卻不知竟然會如此聽話。”
高壯武夫沉默半晌,說道“堂溪先生,是否要動手”
菩瀾輕笑一聲,懷里的兔子頃刻間化作粉末消散在空中,他撣了撣袖口,理了理衣襟,道“不用。”他朝文星樓而去,“去見見那三位道友。”
安時昌將林夏二人送到書院門口。
離開時,夏舟仙留下一句“等下次過來我給你好好說道修仙之士。”
安時昌隱約察覺林夏二人身份不簡單,卻又不敢多想,躬身作輯道“多謝夏俠士。”
兩人并未立即回客棧,而是在平陽縣逛吃了大半日,夏舟仙給林眠魚買了好些材質絕佳、款式精致的衣衫,以及一大堆吃食。
回到客棧后,夏舟仙四肢大敞躺在床榻上,望著房梁,想到方才不容小覷的男子,看向林眠魚,前言不搭后語地問道“那人是何身份”他眼神示意林眠魚,“我想吃你手里那個。”張大嘴巴。
林眠魚拿著盤子走到床榻邊,盤子裝有酥脆的小黃魚,拿起一根放到夏舟仙嘴巴前,夏舟仙像只貓咪似的,笑瞇瞇地叼了小黃魚嘎嘣嘎嘣吃起來。
“五百年前,菩見禪寺出現過一個誦經念佛念成化神的異域和尚”
林眠魚話還沒說完,夏舟仙便明白了,他挑了挑眉,道“原來是他,死獄護法菩瀾。”他又話鋒一轉,“眠魚,那些衣服你試試看我想看。”
最后的語調拖得長長的,有點飄,好似用爪子在人心尖上輕輕撓了一下,讓人無法拒絕。
“好。”林眠魚深深看著夏舟仙,總覺得他還有別的想法。
夏舟仙“唰”地坐起來,知道被看穿了,也不再藏著掖著,一堆顏色各異的衣衫自儲物器中出現,直接堆滿床榻而后夏舟仙躍躍欲地凝視林眠魚,目光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林眠魚有些無奈,面上依舊淡定自若,將夏舟仙內心所想問了出來“你先幫我脫掉再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