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坐吧。”堂溪封仿佛是學堂主人般,招呼煩悶的謝秋昭坐下,上好的酒水出現在石桌上,“道友,來喝點”
謝秋昭并不好酒,但胡思亂想之下讓他不再排斥,他讓余赦兒先回自己房間門,自己留下想點事。
余赦兒知道謝秋昭在氣頭上要順著他脾氣來,沒有反抗便灰頭喪氣地離開了。
四周一下子安靜下來,謝秋昭拿起一杯堂溪封倒好的酒水,一飲而盡,因為喝得太快還嗆咳起來。
堂溪封等謝秋昭緩過來后才又倒上一杯“道友,恕我好奇,你和那妖修長得相像,是有何關系嗎”
謝秋昭搖頭“無任何關系。”他很少會議論他人,大概是喝了酒,莫名想要紓解內心不快的心情,又引下來一杯酒,“我當初見到林前輩也很驚訝,沒想到我和他會長得如此相似我們多年前在九重仙山認識的”
不知不覺,謝秋昭先將林眠魚前往九重仙山,試煉失敗但從他師父那里得到了一本妖修秘籍,以及那次林眠魚被稱為柳仙菩薩,如何設計狐妖,如何解決狐妖一一告訴了堂溪封。
堂溪封將杯中酒一一飲盡,聽到菩見禪寺時,眼眸微暗“菩見禪寺的柳仙菩薩真的很有意思。”他笑著滿上兩杯酒,舉起來自己那杯,看似真誠,“道友,你我今日交心,我將你視作小友,也長你幾百歲,你可愿喚我一聲封哥,我能如此喚你秋昭嗎”
出于對堂溪封的信任,以及心情不佳,謝秋昭沒用任何靈力解酒喝了不少杯,聞言迷迷瞪瞪地點頭“好,封哥。秋昭再敬你一杯”目光中堂溪封笑得讓人心安,比過去的所有人都讓謝秋昭安定。
有過穿越前的經驗,謝秋昭今生有資本不再死盯著一個人,他還沒那么賤。當下,沈塵簫已經被他排除在外,他的心又自由了。
許是喝多了酒,謝秋昭望著堂溪封,迷迷糊糊間門生出了對方比他過去遇到的那些人都要溫柔的想法
再說林眠魚和沈塵簫那頭。
兩人御器飛行,離開書院尋了一處山頭。
兩人之間門距離一丈,沈塵簫面對林眠魚,神色復雜,又開始在林眠魚身上找尋著熟悉的身影,問道“你真的沒有一點前世的記憶”
“絲毫沒有。”林眠魚淡淡道。
“那你要聽我說說嗎”沈塵簫猶豫著問道。
林眠魚其實并不想聽,暗暗思考著,按照兩人如今的實力,要不要在此地直接殺死沈塵簫。
這個念頭一閃而逝。
林眠魚雖有沖動,但沒蠢到真的動手。
原著提及過,帝君下凡前為防止在修界遭遇意外,在仙界是留了一抹神念,以作萬全之策的。林眠魚如若真的殺死了沈塵簫,仙界的帝君神念有此感應,他將直接萬劫不復。
林眠魚示意沈塵簫說吧。
而沈塵簫似乎早就想找個人傾訴了,一開口便滔滔不絕起來。他省去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只說記得自己的前世身份頗高,然后養過一條靈蛇,后來靈蛇化人,他也甚是寵溺靈蛇。不曾想,靈蛇卻對他產生情愫,而后鬧出了許多笑話,還嫉妒到沈塵簫愛著的人身上。
“當年,我怒極,認為靈蛇太不懂事,更害得我與愛人有了嫌隙,為了讓他明白世事不能只憑心情行事,便想辦法讓他入了輪回受苦。”沈塵簫看著林眠魚,神色嚴肅,“我知道,你便是他。”
似乎知道林眠魚會反問,沈塵簫接著道“雖然性情大變,但你與靈蛇化人的樣子一模一樣,而我見到你的第一眼,便感應出了你與靈蛇的聯系。”
“我不是過去的誰,只是現在的我。”林眠魚淡淡道,“你想說的不僅是這些吧”
沈塵簫似乎又拿林眠魚和記憶中的靈蛇做起了對比,聞言輕笑一聲,好似既在意料之外,又似情理之中“嗯,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上次若不是有你相助,我和秋昭難逃一死。我說我有些后悔,是真心話,若以后你有難處,需要我幫忙,可找我。”
他拿出一塊靈仙門的傳訊令牌,說其中刻印了他的名字,只要聯系他,他那邊就能第一時間門收到消息。
林眠魚覺得沈塵簫還不夠大氣,應該直接許諾等恢復帝君身份后,直接給他在仙界謀個一官半職,就算只是個閑散的仙官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