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彩“”
劉瑾“”
月池充耳不聞,帶著人徑直往糧倉中奔。莊園中的管事是郭家的家生子,而管事媳婦則是瑞和郡主儀賓府的奴婢。他們帶著二十個奴仆在此地實際是做監工,干活的都是本地的軍戶。月池到此,軍戶畏懼上官,自然不敢動手。至于那些個郭家人,又哪里是錦衣衛旗校的對手。秦竺和柏芳對視一眼,兩人先用刀把糧倉的鎖劈開,又幾腳踹開門來。只是,開門之后,大家卻驚奇地發現,倉中竟沒有多少糧食。
月池回頭看著郭家的管事,笑道“動作可真夠快的,這是剛秋收完就賣了”
郭家的管事生得瘦高,立起來就像竹竿似地得,他梗著脖子道“李御史小的不知你是什么意思。但你要清楚你的身份,咱們背后撐腰的是郡主娘娘和侯府你”
他一語未盡,月池就朗聲道“沒有糧草就搬物件”
管事張大了嘴僵在原地,雙眼圓睜如凸眼金魚一般。錦衣衛一時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張彩和劉瑾都要厥過去了。月池望著他們,冷聲道“怎么,是聽不懂話嗎”
旗校們吃誰的飯,只能替誰辦事。一時之間,整個農莊人仰馬翻,塵土飛揚,哭聲鬧聲一片。只有被私役的軍士們看到素日對他們吆五喝六的管事這般狼狽,心中暢快不已。他們成群站在一處,對著這奇景,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月池施施然坐在前廳,一面翹著腿吃果仁泡茶,一面對張彩等人道“郡主遲早會同意的。你們別看他們罵得緊,過幾天他們說不定會自己往我們那兒搬呢”
郭家管事攔了這邊被推開,攔那邊被刀嚇開,人來人往之間,幾次被推到在地。宰相門前七品官,這些大家豪奴,哪里受過這種氣。他臉色紫脹,指著月池大嚷道“李越,你欺人太甚,你身為巡按,居然來強搶民財。我、我要去告你”
月池啪的一下將他的手打下去,一面道“急什么,回去轉告郡主,就言李越有意登門拜訪,以解郡主多年心病,懇請郡主撥冗一見。”
那管事吃了一驚,還想再罵,月池卻已命人把他肥頭大耳的兒子拎了過來,她道“有人狀告,你這兒子奪人田產,強搶民女。本官要拿他回去交由有司審問。把話帶到,他就能安安穩穩回來,要是兩日之內郡主沒有回信,我就宰了你的胖兒子,給你做碟下酒菜。”
那管事之子嚎哭不止,管事終于也被嚇哭了,他有心再吆喝兩句,可刀已然架在了他兒子的脖子上。他豎起兩根手指,哆哆嗦嗦道“兩日御史老爺,小的就是拼死去跑,兩日內也走不過一個來回啊。”
月池冷笑道“你家不知占了多少軍馬,難道連這點本事也無。記著,別打其他的歪主意,我殺你全家也不過一炷香的功夫,那時武定侯再發難,只怕遠水解不了近渴。”
管事不敢再言,父子倆相對而泣,眼淚汪汪。月池卻拉著一車一車的財物,一行人浩浩蕩蕩回去了。
月池前腳登上馬車,后腳劉瑾就麻溜地鉆進去,張彩都比他慢了一步。這馬車較為寬敞,里間的東西雖不華貴,可都以舒適為要。座位上都鋪上了軟墊,足下還有腳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