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危險跟機遇并存,赤井秀一并不懼怕危險,正好他也有一點好奇心,不管對方到底是什么目的,他都得先接近,獲取到線索,然后再做出判斷。
戴著針織帽的長發男人邁著長腿走在基地的走廊里,這里當然不是組織的大本營,組織的大本營到現在他還是不知道的,每次都是接到臨時的通知,在同一個地點的代號成員們才會聚在一起。
有的時候聚頭的地點是在廢棄的倉庫,有的時候就是像是這次一樣,會選在一個臨時的分部。
這樣的分部對組織來說算不上什么,而且還是一種很好的檢驗在場的人里有沒有臥底的排查手段,畢竟之前都是保密的,只是做了一次聚頭的地點,就忽然被警方的人發現了什么的,不就是有臥底么
“喲這不是黑麥么”一道微微低沉似乎還帶著一點鼻音的聲音從前方轉角處傳出來。
赤井秀一腳步一頓,男人側過頭去,不意外地在墻壁邊緣看到了幾縷金色的頭發,他的嘴唇動了動,“波本。”
“嗯。”安室透嘴角帶著漫不經心的笑容從墻壁后面走出來,他的雙手抱著手臂,一副懶懶散散的樣子,真的好像是在公司里閑逛然后遇到了同事的社會人一樣,“這次來的這么早嗎我還以為你會在日向家的那位老爺身邊多留一會兒呢”
赤井秀一眉心一跳,“你在調查我”
“這算不上調查吧只是情報人員的一點怪癖而已,黑麥你既然能跟蘇格蘭相處地那么好,那一定也不會介意我調查他的時候順帶帶上你吧”金發青年眼眸里似乎是含著一點笑意,不過仔細看的話,就能發現這股子笑意都帶著陰冷的味道。
赤井秀一不想反駁,他對夾在兩個組織成員中間里外不是人的情況已經習以為常了,從開始的試圖化解到現在的麻木,他黑麥威士忌其實只是蘇格蘭跟波本別苗頭順帶的罷了。
“是這樣嗎”又一道聲音從赤井秀一的身后傳過來,男人的聲音溫溫和和的,聽上去倒是讓人很有舒服的感覺,但是說出的話卻不是那么讓人覺得熨帖就是了,“波本你每次都這個樣子,作為同事,我真的擔心有一天你會因為知道了不應該知道的事情,而被人一顆子彈送走呢。”
安室透歪了歪頭,眼眸里倒映出從赤井秀一的身后走近的男人,“蘇格蘭是在說你自己么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這只是情報人員的正常范疇罷了,反而是你,莫名其妙地出現在我的任務對象的身邊,這件事情我可是已經跟朗姆匯報過了哦”
赤井秀一又來了。
綠川光嘴角的笑意似乎僵硬了一下,隨后又恢復了自如,他走到了赤井秀一的身側,“黑麥,好久不見了。”
赤井秀一不想說話。
不過他還是控制著自己的腦袋,點了兩下頭,就算是打過招呼了,然后十分自覺地再次邁開腿,一馬當先先越過了安室透,最后頭也不回地朝著走廊里面走。
這樣的場景他已經看過很多次了,這兩人見面除非是有緊急任務需要合作,不然就是互相嘲諷,跟兩條梗著脖子互相噴灑毒液的毒蛇一樣。
這會兒你嘶一口,另一個人就一定要雙倍還回去。
開始的時候有些代號成員還有懷疑過這倆是不是只是在言語上不放過對方,或者是通過這種方式來表達自己的派系所屬,但是后面只要有那么一點對抗性質的任務,這兩人斗起來是真的奔著要弄死對方去的。
只能說瘋子到處都是,組織里就特別多。
赤井秀一穿過長長的走廊,很快就走到了走廊的盡頭,男人隨后打開了門。
這里是一間精心準備過的會議室,一張長長的桌子就擺在正對著門的地方,桌子的兩邊也整齊地擺放著椅子,此刻會議室里已經有了三個人在了。
赤井秀一大略看了下,都是認識的成員,不過他也沒有跟人打招呼的意思,只是徑自找了個離其他人比較遠的位置坐了下來。
在他后面進來的安室透跟蘇格蘭兩人也大概掃了一下會議室里的情況,然后安室透嘴角微微勾起,就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徑自走到了正無聊到用手指玩著車鑰匙的貝爾摩德身邊,拉開了一張椅子就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