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同時手上也沒落下,和趕來支援的暗衛互相配合,背靠背,勉強應付周圍越來越多的圍兵。
他自認為勉強算是有一戰之力,殊不知在顧長安看來,他爹簡直神了。
以前怎么從未發現,他爹除了在寫文章作畫時動作行云流水,就連這種場合砍敵人腦袋也是舉重若輕。
看似輕飄飄的,可回回都能準確讓敵人喪失戰斗力。
顧長安一腳艱難的踢開一個砍上來的騎兵,拼命往他爹跟前靠。
心道我爹也怪偏心的,這一手遺傳給了小妹,看小妹錘人腦袋跟砍瓜切菜似的,到了我這兒,不說手無縛雞之力吧,但總歸是全隊戰斗力最差的那個。
簡直沒天理。
心里有點憋屈,下手便又狠了幾分,功夫不是人家的對手,嘴上大喊著給自個兒壯威
“啊啊啊啊,小爺捅死你讓你看不起小爺欺負小爺最弱是不是捅死你”
猛然聽了一耳朵的秋東,差點兒一個失神讓人在肩膀上砍一刀。
艱難結果了一個追兵,一抬頭就見三個追兵將他兒子團團圍住,其中一人手中的刀已經高高舉起,對準他兒子那脆弱的脖頸。
這一刀要是下去,哪里還有小命在
秋東想都沒想,從懷里扔出一塊兒沉甸甸的玩意兒,金燦燦的,秋東也沒細看,鐺的一聲,將那人的刀撞歪了幾分,斜斜的從胳膊上擦過去。
這一下受傷是肯定的,但不至于有生命危險,老管家脫身后立馬去救他。
那頭剛解了兒子的燃眉之急,秋東就被人在肩頭捅了一刀。
利器劃破皮肉的聲音清晰在耳邊響起,他連疼都沒工夫細細感受,抬起另一條完好的胳膊,狠狠一刀劈下去,敵人溫熱的血瞬間濺了他一臉。
這支騎兵隊伍實力不可小覷,暗衛們也不是吃素的,加上一個戰神附體的顧長念,兩刻鐘后戰斗結束。
有人趁他們不備騎馬跑回城報信,老管家要去追,秋東給攔了
“去找馬,我們要抓緊時間離開”
老管家著急道
“老奴方才瞧著那人從地上撿了甚么東西,一閃而過,只隱約瞧著是黃色的,萬一是什么重要物件呢還是追回來瞧瞧的好”
秋東想起被他丟出去給兒子擋刀那玩意兒,艱難的抬起另一邊完好的胳膊,在懷里一摸,露出一個十分意味深長的眼神
“是董家的令牌。”
董,董家
啊這,老管家一抹臉上的鮮血,雙手一拍
“那確實不用追了。”
祝董家好運吧。
顧長安擔憂的靠上來,見他爹為了救他受傷,心里難過,出聲催促
“爹,快點處理傷口吧”
血已經染紅了整片衣襟,他看的心驚肉跳,比傷在自己身上還難受。
出門在外除了簡單包扎什么都做不了,隊伍里人或多或少都受了傷,兩兩互相幫助,都是干熟了的,不用秋東吩咐就能處理好。
就是顧長安除了胳膊擦傷,最主要的還是腿,秋東看了一眼就直抽冷氣,若不及時治療,怕是得落下病根兒,難為這孩子還能咬著牙一聲不吭。
“咱們得盡快趕到丘城,不能再耽擱了。”